跟着它定睛看,是那团不慎罹难鳄鱼蛋糕,仰天撅着根绿油油胖尾巴。
说是鳄鱼。
它平复点,依旧大皱眉头,用爪子把脑门拍得砰砰响。
“丑东西。”它嫌弃道,但还试图撅着那张长嘴,来亲嘴唇。
有点不安地看着它。
慢吞吞地端着它,去敲门。
门开,股劲风扑面,就被掀翻。
它这个吨位爬行动物,跟个攻城锤似,差点把砸进地里去。
鳄鱼祸及无辜之后,又开始撞地板,两眼赤红地扒衣服。
它癫得更厉害,个劲地揉大腿和屁股。蜷成团躲它,连袜子都被扯掉半只。
看得目不转睛,她手拎起滑落肩带:“还是个小色胚子。”
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地道,非礼勿视,不由脸热起来。
她道:“好好小孩儿,跟着周飙做什?你要想弄点钱花花,可以帮你跟他叔叔搭个线。”
她两指箍,在脸上比出对炯炯有神眼睛:“喏,周飙这个三白眼,脾气还臭,难伺候,他叔除人老点,好歹是对过期桃花眼,你跟他去,别碍事,行不行?”
被她这顿威逼利诱,惊得小饼干都快掉。
接过饼干瞬间,撞破个秘密。
鳄鱼许愿池,大概长绿霉。
她穿件细肩带礼服裙,抬手时能看到凛冽锁骨线条,以及白腻胸口上,微露角刺青图样,像是孔雀绿蕾丝贴片。
第眼还以为是女孩子胸衣镶边,有点窘迫地别开眼睛。
她抬手揽着,透过充满求偶欲香水味,捕捉到植物性颜料味道。
它亲嘴唇,又来嗅睫毛,力度倒是很轻,像是被蜗牛触角撩拨下。
然后又被反拧着手臂,掀翻。
都听到咯噔声,大概
看它脸颊上鳞片都在无规则抽搐,片乌青惨碧光,眼睑突突直跳,露出线混沌眼珠。这张阔颐长嘴丑脸,模仿起人类疯态却是惟妙惟肖。
仿佛这副墨绿色臭口袋底下,兜着个挣扎不休人形。
爬它咬,只好抱着它脑袋,给它按摩穴位,按得手指都酸。它,bao跳起来毫无章法,把胸肋骨都撞得片乌青,像摇摇欲坠捕兽夹那样。
它半睁着眼睛,有点混沌地看着地面。
“做条毛毛虫?”它哑声道。
她撩撩头发,拈张名片给。指甲上珠光丰润水钻,差点啄到胳膊上软肉。
下意识地后退步,她笑笑,踩着高跟鞋步三晃地走。
名片落在地上,有点犹豫地拨下,又是那家阴魂不散生物制药公司。
敢情是做微商。
被她这耽搁,做蛋糕质量大打折扣。蛋糕胚上裱坨歪歪扭扭奶油,勉强能看出是条绿皮鳄鱼。
浓烈,饱满,翠绿欲滴。
和医生手臂上如出辙。
抬起眼睛看她。
当然还不会武断到这种地步,之所以敢断言鳄鱼绿,是因为她把按到胸口上。
吓跳,那个纹身图案毫无章法地晃荡着,是头卷着鼻子小象,挑着枚名为伊博格植物果实。刺青手法很高明,青黄色尖嘴果实上,还蒙着层湿亮亮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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