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都有些疯魔,个劲地问:“谢辜,怎回事?你怎流这多血?”
还道他嫌弄脏他家地板,战战兢兢地,用衣袖去擦,可是衣服里都是大股大股血水,擦得塌糊涂。
他直看着,鳄鱼狰狞兽相和人类痛苦脸交替浮现,哆哆嗦嗦地,边在地上漫无目地转圈,边去擦拭那条如影随形血迹。
它紧紧咬合着。
又大哭起来。
“谢辜!”他嘶声道,“你……你!”
他声音粗哑,脸颊肌肉疯狂抽搐着,转瞬冒出层狰狞鳞片,颧骨外突,唇角裂张,牙槽骨上冒出森寒利齿。
那双灯笼般巨眼紧盯着。
他看上去像条悲伤到变形鳄鱼。
见不得这个,抱着头大叫起来。
低头,看到十根细长手指,指尖泛着不健康青白色。
完,被棒槌敲成人形。
满腹怨气,不得不学着适应这副久违人身。大概是因为死过次缘故,身体里阳气精气和晦气都漏个精光,轻飘飘,像是蝉遗漏晶莹空壳,徒具其形罢。
浑身湿透,还在往下淌水,胸口那几个弹孔罪行昭著,把原本红通通心肺烧灼得难辨其形。
别别扭扭,把外套拉链拉上,遮住那几枚虫眼儿,突然当胸穿过来只手。
他又不吃药。
后果就是他迎来次空前惨烈戒断反应。
惊恐地抓着他袖子,看他手背上血管根根分明地,bao跳起来,瞳孔里片狰狞血丝。
他仰面坐着,在这关头还免不欲火攻心,把裤子解开,握着去摩擦那根涨红生殖器。
腥而咸黏液糊满头满脸,差点没把冲晕过去,遍体发烫,委屈至极,不知道被迫翻滚多久。
“擦不干净,”哽咽道,“到处都是水,好冷啊。”
像没头苍蝇那样,团团乱转,焦虑地擦拭地板,看到滴透明液体打在地面上,落在他脚边,圆圆点,亮得刺目。
不假思索地去擦它。
依旧纹丝不动。
鳄鱼垂着眼泪,把它大爪子
鳄鱼张着血盆大口,都快顶到身上。
直接被吓哭,蜷缩成团,恨不得把自己手脚都缩进衣服里,化成朵光溜溜蘑菇。
所幸他碰不到。
哪怕只是团空气,被他揉捏,依旧会战栗不止。
死得像只年久失修莲蓬头,坐过地方,都是大片渗漏水渍,估计还混合着血。
几根指头如匕首般扎透到体表。
吓跳,当场跳起来。
这下可好,转头就对上那双猩红眼睛。
他还试图来捞,奈何根本就质地清透,无迹无形,他手指如弹药轨迹般凿透身体,又还报他当胸击。
他踉跄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他不吃药,他就艹蘑菇,实在是恋物癖中佼佼者。
好不容易捱到他纾解出来,松开手,跌落在地上,晕头转向地滚几圈。
回头看眼,他还双目赤红地仰着头,喉结焦渴难耐地滚动,仿佛蟒蛇消化腹中肉糜。
悄悄地往外爬,两腿酸得要命,还直晃悠,稍微爬行几步,就觉得膝盖生疼。
——等等,朵蘑菇,哪来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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