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声道,却只听得风声掠而过。股巨力,竟如攫取猎物猛禽般,将他举掼倒在榻上。
解雪时猝不及防,半边肩膀磕在榻上,当下里疼得眼前黑,如火蚁撕咬般,细细密密地发着麻。
但他很快就无暇顾及,因为只手牢牢按着他腰背,迫使他蜷在矮榻上,飞快地扯下他亵裤。
——嘶!
两条雪白大腿,毫无遮掩地从亵衣底下探出来,骨肉匀停,透着淡淡玉石质地。
禁卫放药,便匆匆告退。
解雪时动不动,心中思虑颇重,阎翡惨死,和那妇人杜鹃啼血般哀嚎,至今萦绕于心,不可不谓痛楚,只是面上不显罢。
,bao雪,莲目使臣,鬼母像,失窃贡品,不知所踪商队,淡巴菰,血芍惨案,城中枉死小儿,货郎,阎翡之死,衣带诏……
这连串从血海疑云中显露出手笔,显然因他而起,血溅五步却是他门生,和那些何其无辜小儿!
阎翡之死,想必就是那人图穷匕见时候。
双腮雪白,如凝新荔。
他还是惯常坐得笔直,肩颈秀挺,但是锋锐之气大减,显出点不同寻常单薄来。
禁卫看之下,倒是叹口气,面从怀中取出个玉瓶来。
瓶中塞着红帛被挑出,发出极其细微摩擦声。
解雪时瞬间抬头,仿佛背后能视物般,精准地捕捉到他所在。
指关节严丝合缝地束住,不得屈伸,饶有通天剑术,也不得施展,又上副铜械,将他双臂肘腋锁死。
又有半掌宽黑帛,蒙住他双目,紧束在他脑后。
可当真是处处掣肘,插翅难逃。
铜肥得提点,也不敢多加为难他,只是引着他带械而行,入囚室之中。
解雪时目不能视,但能感觉到微弱光亮。这囚室里还烧地龙,显然是特意关照过。
来人目光像是含着灼热钩子,寸寸熨过他裸呈皮肤,那种被欲望所浸染沉重鼻息,喷吐在他耳后,令他浑身震,颈后爆起层细细密密疙瘩。
解雪时又惊又怒,那男人用单膝顶开他双腿,隔着薄薄层布料,能感受到他腿上精悍
解雪时心念如电转,正思忖间,突然听到阵极其轻微喀嚓声。
难道是禁卫去而复返?
不对,来人脚步极轻,几乎到落地无声地步,劲气内收,是罕见高手。
解雪时心中凛。
“谁?”
哪怕隔着层黑帛,禁卫依旧心中凛,仿佛那双冷冽如冰雪眼睛,早已洞悉他举动。
他这才想起来,像这样高手,自然有听声辨位之能。
禁卫忙道:“解大人,这乃是您惯用宁息丸,诏狱阴湿,若是气喘之疾发,便可服用。”
解雪时道:“多谢。”
他稍微嗅嗅,果然是宁息丸气味,里头有味最为特异灵附子,气味清灵,绝难错认。
他只穿单衣,倒也不觉森寒入骨。
禁卫受天子嘱托,更是取薄被来,压在他膝上,教他可将铜械暂且支在膝上,以免不堪重负,挫伤腕骨。
解雪时颔首言谢。
那禁卫跪在地上,帮他在镣铐间垫丝帛,面忍不住偷偷觑他。
只见解雪时黑发垂落,双目被蒙住,只露出段秀美如春山长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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