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担心凡人脆弱,傅明野把人当个宝贝似供着,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摔。如今知道茶茶其实很能耐,爱意当然不会少,恶趣味却要多些。
戚白茶:“有何不同?”
傅明野作思索状,戚白茶正等着回答,脚腕忽然被捉着分开,柄利刃猝不及防地
戚白茶:“你不觉得这句话有什问题吗?”
傅明野捏捏戚白茶脸:“雪做水晶人儿。”
戚白茶:“……”
傅先生是在把他当娃娃玩吗?
傅明野又捉起戚白茶细白脚腕:“为什戴着铃铛?”
戚白茶:“……比你大几万岁,傅先生。”
“可没你长得这年幼。”傅明野二话不说也恢复本相。
邪神本相是个二十出头青年,容貌依然俊美,与人类化身差别不大,就跟换身衣裳似。
短发成如墨长发,与戚白茶白发纠缠在起,织成密密麻麻斩不断情丝。
他穿着身花纹繁复黑衣,倒显得更肆意邪气些。
云海翻涌,不知昼夜。
戚白茶靠在傅明野怀里轻声问:“你想不想看看本相?”
傅明野低声:“茶茶本来长什模样?”
戚白茶闭上眼,身上发出淡淡白光。
待光芒散去后,窝在傅明野怀里俊美青年就成个冰雪般美少年。
月之神沉睡也不会妨碍白天与黑夜运转。可突然将白天变成黑夜,这种事只有月神能做到。
傅明野说:“没这能力,只是用浊气把白云染黑。”
浊气就是团黑雾,能吞噬万物。
戚白茶:“……”白云听想打人。
傅明野问:“茶茶,可以吗?”
“这叫净音铃。”戚白茶给他科普,“化形之时就没有鞋履,戴着这个铃铛,可以让行走时候脚底不染纤尘。”
傅明野把玩着少年莹润柔软足心:“难怪这干净。”
“你别碰。”戚白茶缩缩脚,“痒。”
傅明野尾指轻勾下脚心,戚白茶浑身战栗瞬,委屈道:“你怎还反着来?”
傅明野悠然道:“你这模样,看着就想欺负。”
傅明野笑道:“看,本相瞧着也比你大,叫哥哥。”
戚白茶:“别以为把白云染黑就不是在做白日梦。”
这话从少年样貌雪神说出来,半点儿威力都没有,怎瞧怎可爱。
傅明野对雪神本相很稀罕。少年版茶茶过于可爱,他招架不住。
傅明野掂起他雪白发丝:“跟水晶做雪人似。”
雪色长发披散到小腿,身冰肌玉骨被银饰点缀,脚踝挂着两只银白铃铛。少年唇红齿白,冷艳无双,美得像幅泼墨画。
他睁开根根雪白睫羽,瞳孔是漂亮冰蓝色。
还是样五官,只是更加年轻,这身装扮更是半点儿不沾凡尘。
饶是傅明野深切地知道自家茶茶是个大美人,见到怀里姿容绝代少年也不由感到十分惊艳。
傅明野第句话就是:“想不到你是个未成年,感觉自己在犯罪。”
戚白茶:“……随便。”
底线真是会步步降低。
想当初傅明野多爱护戚白茶,除卧室压根不会解锁任何地图。后来有落地窗,再后来有沙发,现在直接玩露天。
戚白茶阖眼轻叹:矜持这两个字真是离他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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