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此会继续体验凡人
生老病死，但以她目前衰老程度，恐怕命不久矣。
祁夜看她苟延残喘样子，微笑着变出
面镜子给她瞧：“留着你眼睛是为
让你看清你这样子，也配邀请茶茶今晚留下来？”
“
们确实是会留下来取你狗命。”
不是为正义，不是为责任，祁夜下手这
狠纯粹是出于报复。
他本来只需要废她修为便够，可谁让云浅汐胃口太大，还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甚至妄图以魅术蛊惑，对戚白茶做出那恶心邀请。
不过他还是听话地闭眼。先生觉得他需要保护，他就乖乖被护着好。
窗外月色朦胧，墙上血液飞溅，房中骇人低吼与呜咽。
戚白茶安静坐着，捧着书，阖上眼，睫毛不曾颤动分。
他并不怜悯云浅汐。
对加害者怜悯，就是对受害者践踏。
修真界弱肉强食,杀人是家常便饭。她这样女修在真正高手眼里不入流，可对付几个练气筑基修士绰绰有余。她不知害多少人性命，拆多少对姻缘,到这凡俗界，更是无敌存在。
这儿人连灵根都没有,她能力足以俯视众生,她就是这里强者。
可现在，久违，云浅汐感受到自己是那样弱小。就算化神期大能站在她面前,都未必能给她如此强大压迫感。
她惹不该惹存在。
祁夜拿刀轻轻摩挲她脸：“不管你哪个世界来,到们地盘，就得守们规矩。”
云浅汐直觉不好,可转念想，两个凡人有什好怕。
她不是正想这两人都留下来陪她？
云浅汐又浮起妩媚笑容：“傅总……啊！！！”
声惨烈尖叫。
祁夜手中钢笔转个圈，笔尖对准云浅汐脸,划出道深可见骨伤口。
那就怪不得祁夜将她割舌毁容又抽筋。
云浅汐看清镜子里自己，仿佛见鬼，彻底昏死过去。
“她本不该是存在于这世界人，会抹去所有人有关于她记忆。”祁夜起身，“至于是杀她，留在手中继续折磨，还是把她丢到街上自生自灭，就看你。”
他补充道：
何况——
他怎会同情个觊觎先生东西。
祁夜废她身修为，断全身筋脉，从丹田处剖出粒金丹。
他行事极狠，邪神就是这样风格。
云浅汐是修士，真实年龄已经几百岁。没修为，容颜立刻开始衰老，光滑细腻皮肤皱成干枯橘子皮，从美艳女子变为将行就木老妪。
戚白茶闻言抬抬眼皮，明明是正规神，先生开口这股黑涩会气息是怎回事……
“茶茶，闭上眼睛。”祁夜说。
接下来场面太血腥,茶茶不适合看。
戚白茶：“……”
他是当过将军在战场上厮杀过神，尸山血海都见过，有什可怕？
云浅汐捂住脸，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她愣愣,发出歇斯底里尖叫：“啊啊啊啊！！！”
戚白茶翻过书页，头也未抬：“让她安静点。”
祁夜干脆利落地化出把利刃割她舌头：“听见没，别打扰茶茶看书。”
云浅汐双目瞪大，目眦欲裂地盯着自己掉在地上舌头，嘴里还发出嘶哑“啊啊”声，如野兽叫唤。
怎会……她法术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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