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魂灵虚弱得看不清面容，却停在祁夜面前，轻轻抚上他
脸。
“哥哥，别哭。”
祁夜
怔。
连晏昭都惊讶
瞬。
“神格已毁，神魂怎会撑到现在还未消散？”晏昭也是第次见这种奇景。
祁夜回过头，忍无可忍：“你闭嘴。”
晏昭淡淡注视他：“你为什
哭？”
祁夜懒得跟这个没感情太阳神讲话。
神格毁灭，神魂也会立刻消散在世上，再也找不到。
就算他是主神，也回天乏术。
“世界毁灭伴生神明也会跟着陨落，你传承记忆里没有吗？至于你们世界为什毁灭，
也不知道。目前看来你世界还没毁是因为被这位……应该是雪神吧？被他冻结时间，代价是他自毁神格。”身为旁观者晏昭理智分析，“他挺强，如果再强点，应该也能成为这次试炼选手。”
祁夜言不发，整个神透着副死寂。
明明不像在秘境中那样充满戾气，却比那时还要阴郁。
晏昭觉得祁夜现在是丧偶状态，出于基本道义就安慰道：“节哀，不过神死不能复生，可以陪你打架让你发泄悲痛。”
祁夜：“……滚！”
祁夜心神俱颤，立即卷起飞雪保存好茶茶躯体，将他接在怀中。
“……茶茶？”祁夜轻唤声。
没有应答。
祁夜捧着他脸：“你怎？”
极致悲恸下，反而丧失最简单思考。
也已经走到尽头。
在冰天雪地中，雪神阖上眼，任由自己半身化为飞雪散去。
化为铺天盖地大雪，纷纷扬扬地落在世间。
世界范围雪共下过两次。
第次是雪神受世界孕育而降生，世界降第场大雪庆祝。
“茶茶，你……”祁夜神色大变。
“
为什……明明他都成主神，还是改变不这样结果。
祁夜双眸泛红，抱着雪神冰冷身躯，攥得骨节发白。
滴泪从他脸上划过，落在少年长长睫羽上。
可怀中少年再也无法睁开眼唤他“哥哥”。
满世界雪忽然凝滞，无数鹅毛般雪花凝聚在起，竟形成个淡淡魂灵。
晏昭怔。
因为祁夜这声带着哽咽。
秘境中立七千年没心没肺冷酷邪神人设，都在这声带着哭腔“滚”字中崩塌。
“就不该多留。”祁夜轻声，“该早点回来。”
晏昭又道：“换算下时间，他在们还在秘境里时候已经自毁神格，你早回来也没用。”晋升主神后，他对大千世界时间流速清二楚，很容易就能算出。
倒是跟过来晏昭冷静指出：“死。”
他是不满祁夜临阵弃权才跟过来。成为主神后，他已经可以自由出入异世界。
却没想到会看到这样幕。
祁夜怀里神祇应当就是祁夜心心念念那位。虽然被祁夜抱着没有看清楚脸，却眼就能察觉对方身上早就没神格，只是具空壳。
“怎会这样……”祁夜脑子团乱麻，完全理不出思绪。
那是喜悦欢颂。
最后次是雪神为救世而陨落，用自己生命为世界落最后场雪。
那是温柔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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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夜回来时，看到便是天寒地冻，白雪纷飞，他茶茶静静消融在世上，随着场大雪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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