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生气啊。洛齐心下唏嘘声,措辞更谨慎些。
“寒哥,刚刚课上洛哥对老师态度冲些,眼下在学堂那儿罚站呢。
洛沧漠然地看寒千岭眼:“可惜这种残废,不喜欢别人站比高。”
话音刚落,加注于寒千岭身上力道骤然翻倍。大门啪打开又关上,学堂中众人几乎是眼睁睁看着他被扔出门外。声沉闷落地声隐约从屋外传过来。
洛沧拿起石笔,转动轮椅在被漆成墨色木板上题下音杀二字:“今日们讲音杀。”他对底下众人眼神交流毫不在意,“不是很有耐心人。那些愚笨软弱之辈,下堂课不用过来。”
洛九江身上禁锢终于松开,而他掌下书桌板也下变为两截。木板断开沉闷声,在教室中格外引人注目。
“听课。”洛沧又重复遍这两个字。他神情中隐约带着点不耐烦,屈起苍白枯瘦指节敲敲最前方漆板。
对“音杀”这门课程,洛九江此前曾经期待良多。
洛沧“音杀”算是其独门绝技,向以出手利落老道,难学难精闻名。他从前在学堂里讲过那几回音杀之术,能听懂者不过十之三四,能学习者最多十之二,而合乎他心意弟子却是半个都没有。
在这节课之前,洛九江原本很是跃跃欲试,意图挑战下这个记录。
然而现在还谈什记录?提什音杀?这老王八说话未免太阴损些。
两人瞬间对洛沧话做出应对。洛九江是当下就要跃起,寒千岭却反应过来,把压着洛九江肩头把他硬按回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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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之后,有个叫洛齐学生路小跑到洛九江和寒千岭常去修炼校场。
洛九江性格不错,人缘也好。像现在这样,课乍结束,洛齐就抢着过来,顶着也许会被寒千岭会迁怒可能来作耳报神。
“寒哥。”洛齐叫声,暗自打量眼寒千岭身上:他袖口膝处都沾些污渍、手掌上也有些隐约血道子、衣服上浮着层淡淡尘土、额上微汗,似乎是刚才狠狠训练番模样。
这装扮要是出现在洛九江身上不算什,反正他天天闲不住,性子又野很。但放在寒千岭这里可有些稀奇:凡是和他接触过人都知道,寒千岭不但性格寡淡几乎无味,就连衣着也从没什特别之处。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身朴素而干净长袍,整齐又让人无可指摘。
洛沧将这两人动作都尽收眼底,他面上依然波澜不惊,神情仿佛死寂,只冷淡道:“出去。”
这两字可谓重若千钧,话音落,寒千岭身体就明显趔趄下,仿佛被股无形大力拽偏身子。洛九江迅速伸手想要拉住寒千岭,却被股极强大又不容反抗力道压制在座椅上,登时动弹不得。
时学堂中静吓人,只闻咔嚓几声让人牙酸响动,却是洛九江手掌下那块桌面已经被他压出细碎木裂。
洛九江浑身肌肉绷起,目呲欲裂,却仍无法移动根小指。寒千岭咬牙用全力对抗着那股驱赶力道,以便他能按住洛九江手腕做最后次叮嘱:“冷静,好好听课。”
说过这句话,寒千岭便转头直视着洛沧,镇定道:“不劳烦先生,可以自己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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