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面前,他不需要“挡得住”,也更不用“撑起来”。寒千岭平静想着,他很难得有这安宁情绪,安宁甚至有点暖洋洋愉快:因为不是外人。
他需要在那些人面前撑住,因为他们是外人,因为他们需要他坚强、聪明、刚劲。寒千岭想:但不用,只需要他是洛九江。
他把洛九江扶到床上,还不等帮他除下靴子,对方就已在高度疲累和熟悉环境中安稳地沉沉睡去。
寒千岭目光划过洛
而在那群大傻子中,他几个好友俨然在列,其中个便是那位刚刚来访越青晖。
任何人面对这种情况都只有两条路,迎上去,或转头就跑……站在那儿看完整场倒可以算第三种选择,但这干人肯定有哪里不太正常。
简单估量下那群飞鱼实力后,洛九江深吸口气,握住自己刀柄冲上去。烈日之下,碧海之上,他斩出道圆月般刀光。
最后他赢,群同样狼狈伤痕累累少年们疲惫地回到陆地上,个个纷纷赌咒发誓再也不干这作死事。
这些本来凶多吉少少年们没有个丢掉性命。这支队不是洛九江带出去,但却是他把他们都个不少带回来。
学到饱和,如今其他刀谱就是看看思路……唔,除那本之外。”
“现在还有闲心惦记这个?”寒千岭手下用力,握着洛九江肩将他扶起来:“先去歇息会吧。”
洛九江含糊地应声,反手去抓寒千岭手腕,手指肌肉却时提不起力气,松松地从寒千岭腕间那串佛珠上滑开。
真难想象他刚刚还能和朋友谈笑风生场,明明都脱力到连流汗都在换下衣服上板结成盐花。
寒千岭眼神微微动。
事情结束后洛九江因为伤口发炎连烧三天,等他退烧后洛族长亲自把他从床上揪下来,bao打顿,把他预计中静养七天时限延长到半个月。
寒千岭给他上药时曾问过他句到底怎想,洛九江揉揉眉心,露出个无可奈何苦笑。
“他们已经快被鱼群围上,而又觉得自己还顶得住,那除冲上去外还能做点什?他们眼看就要没命,这时候哪有什好想。”
确实无他好想,不过顶得住就上。
而这个人在外人面前时,总是顶得住。寒千岭把捞住对方肩头,感受到洛九江自然而然地把大部分重量架在自己身上。
很少有人能想到,平时训练后跟个水鬼样大大咧咧满岛跑洛家小公子,在某些事情上其实格外好强。
他不在乎自己在外人面前好不好看,潇不潇洒,但相对,他以种常人难以想象韧性在乎自己挡不挡得住,撑不撑得稳。
两年前便有这样桩事:青金岛上蔡家位少爷吃饱撑,拉帮同样不知天高地厚朋友去捅铁齿飞鱼老巢,结果自己差点成人家开胃菜。
洛九江当初正在那片海面上修炼,听到声响不对时回头看到场景简直让他永生难忘:群飞鱼追着堆大傻子疯狂奔跑,海面上回荡着群少年惨叫,海水则不动声色冲淡几个伤者血,至于海平面下,许多双猎食眼睛悄无声息,却又蠢蠢欲动。
对洛九江来说,这简直是天降横祸,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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