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洛九江险胜半筹。
他们脸上都带着刮擦伤痕,身上也都挂彩,更是需要换身衣服。这是场酣畅淋漓战斗,两人却并未拼尽全力,关于这点,他们都心知肚明,因为彼此都还有压箱底招数未能施展。
可杀招岂是用来对准朋友?它永远也不会朝向对方,只会精确指向敌人。
洛九江还刀入鞘,扯着寒千岭直接坐在地上。原本平整精致小院被他们两人糟蹋片狼藉。洛九江在储物袋里找半天,终于翻出两小坛美酒。
“趁师父不注意,悄悄从他那里摸来。他素来爱酒,还笑他,现在看来果然有爱酒道理。”洛九江拍开封泥,大
洛九江失笑道:“若照这个说法,你之前比那些场,就是路耍过来?”
“你拿自己和他们比?”寒千岭眉头动,“旁人和你怎样?与你过招和与他人交手意义完全不同——别不说,单论真和你动起手来,除苍天厚土,清风明月,还有哪个配在旁观战?”
“和你比试,不要拿去给他们看。”
他说话时惯常副平静口吻,连声调起伏都精准维持在个限度内。无论什话经他口,竟都变作理所当然样子。哪怕要他拿这种语气唱个十八摸呢,听着都有理有据叫人信服。
洛九江向知道寒千岭身上有根不得傲骨,只是纵使他连对方口味脾气乃至起夜次数都摸清,也万万没料到这傲骨竟能应在这时候。
制……简而言之,他被洛九江接二连三打怕。
在众目睽睽之下,洛九江毫无异议进入决赛。
而他对手是寒千岭。
此时洛九江自身修为高过寒千岭层,又刚刚击败此前最有希望夺魁杜川。因而在决赛开始之前,就早有人信誓旦旦宣称寒千岭输定。
决赛前个晚上寒千岭特意过来找洛九江——这说似乎也不准确,因为平常日子他们也始终习惯混在块,隔三差五地谈个晚上不算什,偶尔耽搁到夜深,疏懒回隔壁院子,同塌而眠亦不是什稀罕事。
他深深看寒千岭眼,心知这不是自己错觉,千岭最近性格变动有点大。
更决断,更傲气,也神秘。
“依你。”洛九江也不含糊,站起身来,反手去摸自己刀。
两人平日相互喂招次数也数不清,只是从前从未刻意分过胜负。这场比来,倒是前所未有认真。
刀剑不时相撞,在夜色下迸出几点无凭依星火。两个人,对彼此都解好像明白自己。他们知晓对方每个下意识习惯,见惯互相之间撤刀回剑动作、展臂曲肘时空门。这场交手格外凶险,却也格外漫长,每次突刺都像是决胜招,每次碰撞都遮掩着汹涌暗流。
洛九江玩笑道:“你是来找通气吗?”
“何必通明天气。”寒千岭摇摇头,容色淡淡,“今晚决个胜负就很好啊。”
洛九江扔下手上摆弄竹哨子,仔细看寒千岭眼:“哇,你认真。”
寒千岭确实是认真。
“此时四下无人,唯有星月,你交手场算是切磋;等明天拉到石台上去,周围闹哄哄挤着几百个人,张口闭口拿咱们下赌显自己眼力,那不是比试,那是耍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