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声音忽远忽近,忽高忽低,音波中自带震颤之感,时间嗡嗡回声将男人层层包围,恍惚颤抖音波反复敲打着男人耳膜,让对方时几欲呕吐。
音杀强度越高,所需灵气也就越多。洛九江现在却是有些力气不济,几乎所有灵气都灌注到刀锋之上,如今用出音杀只是在旁侧骚扰,吸引对手部分注意。
他这套快刀便是被洛沧赞过句、经他改动过破风庐。虽然比不洛沧随手挥时显露出意境,可如此生死关头,却是好用很。
两人正值交锋关键时刻,洛九江暂踞半分上风,手中快刀不敢或停。而他对手虽处于守势,却借着充裕又压洛九江头灵气虎视眈眈,只等洛九江稍露不济便反扑上来。
如此情况下,洛九江心中亦盼着音杀能作奇兵,来为自己挣得几分胜算。他性格中亦有顽劣之处,扯淡之语简直随口就来。这种生死关头间说话过嘴不过心,胡乱言语几句只怕自己事后都不记得。
雪地上时只闻刀剑相撞锵锵声响,不过眨眼之间,两人便已交手十余次。最后男人振臂疾刺,剑猛戳洛九江眉心,洛九江巍然不惧,亦是刀点下,刀尖与剑尖险之又险地在半空中相碰。
这着何其凶险,只要洛九江刀尖错开个指甲厚度,霎时便要头骨破碎,脑浆飞溅。
两人便以这个姿势角力僵持,时四目相对,洛九江能看清男人脸色发青,显然没料到如此必杀招,竟也能被洛九江挡下。
“小崽子运气倒是不错。”男人阴森森从齿缝中挤出句,“只是单凭运气,能让你下回捡回命吗?”
“过奖过奖。”洛九江扬眉笑,在这生死相搏之际,他倒是脸色轻松神情自如,“只是老兄非要自欺欺人地说运气好?可算吧,承认你自己不行真有这难?”
“好好地怎气成这样?这可对身子不好。来来来,还是同你拉拉家常,你说你爹妈生你时怎想?竟然让你长这样不方便。要是你能多长个十对八对耳朵,如此可省多少唾沫?哎呀只是好心关怀句,你倒疯狗样追着咬,咬也轻飘飘没力气,昨晚可是做什不务正业勾当?把年纪色心还这般重,可不怕得马上疯吗?你听句,要知道这马上疯可是——”
就在男人被洛九江声声逼入耳道,不由他不听喋
男人本就恼怒,如今受他气定神闲激,眼底登时赤红到几欲流血:“小儿徒逞口舌之利!”
洛九江仰头哈哈笑:“老头子可闪开些吧,少年人不过忠厚老实,实话实说。”
最后八个字被他念得腔调滑稽,戏谑十足,趁着对方注意被自己话音吸引刻,洛九江撤劲回刀,刀锋悍然划出个半圆,刀气凛然,直逼男人胸腹。
而在男人脸上露出恍然之色,急忙回招防守同时,洛九江原本如水银泻地般气势却骤然收——原来他方才不过虚晃招。
“早说老头子不该打打杀杀,哪成想到你就是不听。”洛九江借着方才占到弹指时间优势,快刀连出,不断抬起落下似乎没有尽头刀锋几乎斩出片如夜波涛,“怪不得他们都说良言难劝该死鬼,亏心肠好,还和你这半截身子入雪老大爷扯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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