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江心思转得何其迅捷,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他便忆起那个刀疤汉子重剑总是朝着自己脖子招呼,有时甚至为此放弃自己胸口空门。
……想来便和这活取价值有关。
男人又简单地解释几句。原来这牌子甫在众人被放入此方世界之前就被植入皮下,它与主人血肉相贴之时,能够检测主人生死。在主人活着时候把它挖下,牌子就仍是红色,但如果主人咽气,不用个眨眼时间,牌子就会变得惨绿惨绿。
而若这小牌离体后主人还没有死,它便会变作十分鲜艳橘黄。若有人敢拿橘黄色命牌去置换东西,那此人命也便到头。
“所以归根结底,真正能够以物易物筹码,其实是别人性命。”
个拿生死做赌竞技场。此地隔三差五便会带进来批新人,有是被仇家追杀走投无路,有是罪孽深厚被联名通缉,有是被亲友出卖心怀满腔怨愤……
他们只有个共同特点,就是都选择这种行走在刀尖上生活。
无论来者此前是什身份,这片土地都视同仁地接纳。它包容切罪恶和狠毒,因为它本身实行制度就比邪恶更邪恶,比狠毒更狠毒。
这片土地贫瘠异常,别说动物,就是植物也少有很。这片密林固然广阔,但般人连在树皮上划个小口也不能,除能挡挡风雪之外,有和没有也并无两样。
而此地所拥有切,无论是食物,衣服,法器,秘籍……统统都只能用样东西来换。
洛九江沉默良久,才低声道:“当初那些引路人让你们自己在脖子上划个口子,把牌子生生塞进去,你们便真照做?难道就不怕这里面藏着些端倪,只要别人个念头,就能轰然爆开要你们命吗?”
“不会,这怎会呢。”男人悲凉地笑出声来,笑声凄厉,令人不忍卒闻,“们这样贱人贱命,哪天不死上个十条百条。被别人杀,被自己人杀,被别人吃,被自己吃……们怎配用这种威力极大次性法器监管呢?这样亏本生意,任谁也是不会做。”
该问基本情况也都问过,洛九江握握自己刀柄,沉吟道:“你们那换东西集市在什地方?”
此前留着那袋牌子是觉得它必然有些来头,而现在知道它们意味着什,洛九江倒不想把它们拿出去花。
说他是不知变通固执也好,说他是见识太少该被教训矫情也罢,说他是直用少公子规格养出
那东西便是块成人小指肚大小牌子,规制相同,或红或绿,五块绿牌子顶得上块红。
洛九江瞬间便想到自己从那刀疤汉子皮裘上找到袋子,不动声色地捻出块来在男人眼前晃晃:“这个?”
男人时并不言语,只努力探着头去瞧洛九江脖子。直到洛九江又问遍,他才麻木道:“难怪你不知道。红是活取,绿是死取。”
洛九江心中又生出种不妙之感:“什是活取?死取又是怎回事?”
“字面意思。”男人双手被洛九江和身体起捆个结实,死活抬不起胳膊来,索性歪着脖子顶着颈部给洛九江看眼。洛九江讶然惊觉,块与自己手上模样相同红色牌子便嵌在男人颈部皮肉之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