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羽箭残骸落在雪地,发出些微声响,洛九江才从那悠远玄奇体会中回过神来。
他筑基。
在意识到这件事下刻,他听到不远处谢春残发出个惊叹音节。
……而
在这险而又险攻势之下,洛九江被迫闭嘴。
自他学会音杀之后,还是第次,他音杀被人用最猛烈攻击强行打断。
这五箭中有两箭指着面门,两箭指着胸腹,最后箭则来者不善,点儿不偏地正对耻骨。如此紧张急迫局势之下,洛九江连骂娘心都来不及有。他大脑几乎放空,时之间眼中心里,全部盛满这五箭轨迹。
关键时刻,洛九江临危不乱。他在半空中个蛇行般诡异拧身,与当初他从那扯脱他左臂大汉腋下夺刀时姿态同出辙。他身体被放得极平扁,硬是从射向他胸腹两支羽箭中挤出去。
与此同时,洛九江不慌不忙地把头低仰,剩余两支羽箭也分别擦着他头皮后颈射出,当空击断洛九江截飘至半空头发。
过十年,记忆里定有许多不愉快事情。而这个完全扭曲世界结构,也必然对谢春残思维产生影响。
他口口声声唾弃那些拿人感情领赏人做狗,看起来也绝不想在筑基五层时摇着尾巴去投奔上界,但他自己思考方式和看待事情角度已然扭曲偏激。如果那些人是摇尾乞怜家犬,他那就像是条独行许久孤狼。
洛九江不知道谢春残是否意识到这件事:此界中大多数人都被驯成容不得良心又没有下限畜生,而极少还如谢春残般怀着本心人,却成警惕而冷酷惊弓伤兽。
必须得离开这鬼地方,越快越好。洛九江沉心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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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后根最长箭则在洛九江视野里渐渐放大,洛九江唯有击时间,如果不能将这支箭完全拦住,只是简单将其劈成两截,他不但要丧失点区分性别零件,还要因为失去行动能力而送命。
在这刻,好像整个世界都寂静下来,洛九江心无旁骛,满眼都只有这根箭。
灵力已经运转到极致,心思也已经放空到极致。
洛九江似乎听到耳中啪声轻响,像是某个无形屏障被破去声音。
从未有过力量充斥着洛九江浑身上下,丰厚灵力自然而然地从洛九江持刀手上涌出,他先是四两拨千斤地荡开这箭,再穿花般正反三刀,唰唰将其彻底断为四截。
这次追杀,谢春残确实没有半分留手。
洛九江左劈右砍舞出片如雨刀幕,连挑飞谢春残七根飞矢。眼见第八根羽箭来势汹汹,洛九江不欲硬抗,他折腰凌空翻个筋斗,以毫厘之差和那支长箭擦身而过。
不等身体舒展开来,洛九江就左手握住根柔韧枝条,借力向上引身体,双腿连环踢开谢春残如影随形两箭,口中悠悠声清啸:“谢兄,有件事早就想说——”
音杀之力被洛九江逼音成线,也如箭矢般被他直射进谢春残耳朵里:“你平日冒头时何必咏相见欢啊,正所谓‘妾似春蚕抽缕’*1……”
谢春残被他音杀所扰,不止手中弓箭,就连足下枝干都颤颤,然而下刻,他毫不犹豫反手搭弓,五支长箭不假思索脱弦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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