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不想洛九江竟真口应承下来,“咱们总得想办法从这鬼地方出去,不然还真要在这里娶妻生子,安家落户,做人家犬不成?早想邀谢兄与共谋此事,没想到谢兄如此热情赤诚,竟主动要求加入,实在让九江倍感安慰。”
谢春残没料到自己话未定住他,倒被洛九江反将军。他先是愣愣,随即笑出声来:“好。反正这片死地日子过得眼能望到头,你有心搅起这滩浑水,可算场泼天豪赌。
事情已经很明显:谢春残自己提前压大压小,又自己掌着骰子。每当他压中回,就全算还没有意识洛九江输,便毫不客气地向洛九江身上撒把雪,直把他堆成这幅样子。
洛九江挣动几下坐起身来,背倚着处雪堆,看看谢春残干干净净衣角,质疑道:“谢兄真是赌术惊人,竟然次也没输过?”
“输过。”谢春残懒洋洋道,“可又不比哪家木呆呆、娇滴滴、刀下去就先把自己放平个天夜小朋友。雪扬到身上,难道还不知道抖吗?”
洛九江:“……”
“木呆呆、娇滴滴、刀下去就先把自己放平个天夜小朋友”苦笑声,不理他那连消带打挤兑,自己把身上腿上雪拍个干净。
出脑海,洛九江费力地抬起眼皮,想确定自己肚皮上并没有趴着只疙疙瘩瘩癞蛤.蟆。
最初映在眼底整个世界都是模糊色块,他足足缓三息时间,目光所及之景才能渐渐对焦,洛九江斜着眼睛向下看,发现自己半个身体都被白雪松松散散地埋。
洛九江:“……”是谢春残误会他已经无生机,真把他深埋十八尺?
“醒?”谢春残漫不经心地问候声。
“谢兄?”洛九江张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干涩,声音嘶哑,不得不清两下嗓子。就在这短短个瞬间,谢春残手中骰子筒停,揭盖看点,转眼又是甩手把雪扔来,不偏不倚落到洛九江胸膛上。
直到此时,洛九江才开始仔细观察他此时所处环境。
这里是处雪下地洞,和那些人用来埋伏过路猎物地洞大同小异。坐在对面谢春残虽然神色松弛倦怠,脸色却较往常苍白些,显然是自身伤势未愈。想到两人赌局终,确定自己赢这局后,洛九江就径直昏去,剩下事情全扔给谢春残打扫收尾,也难怪他对洛九江有点怨气。
天知道他是怎拖着伤躯,扯着洛九江,路走过别人埋伏,找到处还算隐蔽藏身之地。
想通其中关节,洛九江讪讪笑,摸鼻尖:“谢兄辛苦。”
“不辛苦,是你辛苦。”谢春残戏谑笑,“你既然赢,拿那筹码干什不好,非换个要出去看海条件。既然如此,那你可要好好费心,想想怎把带出去。”
“敢问谢兄这是在做什?”
“不是教你吗,摇骰子。”
“这种向身上泼雪方法,是此地特有治疗土方吗?”洛九江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但到底还是怀着点期冀问出口来。
谢春残摇晃竹筒手腕停,直视着洛九江正色道:“不是,这是代表你输给。”
猜测成真,洛九江不得不仰头长叹声,对谢春残娱乐精神佩服得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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