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会儿记得省省嗓子
花碧流是个睚眦必报之人,若是他对明言讥讽过自己洛九江和谢春残没有什表示,那倒是让人奇怪。
“五十个绝顶高手,绝情缉仅此家,诸位真是太给谢某人面子。”谢春残沉沉扫过包围众人,脚下踩着绝情缉陷入雪里,露出边缘上墨迹俨然。
绝情缉每半年发布次,每次分为三等,谢春残从前最多在第三等上晃过两圈。
然而这次,整张绝情缉上只通缉他和洛九江两个人。
而奖赏价码则和当年小刃人头价码相同:不论修为,只要杀他们之,那人就能离开这片死地,也不用再受什别控制。
疾手快捏在手里。他只捻起那张薄薄白纸,迎光看眼脸色就变:“妈,绝情缉。”
洛九江听谢春残讲过绝情缉事,但他毕竟刚来个月不到,这片死地里各种非人般残酷还没能深深刻入他骨血,变成他自身条件反射般部分,他也没能立刻领会到谢春残念出三个字里潜藏着何等求生不易杀机。
实际上,在谢春残下意识低喃出声时候,洛九江第个想法竟然是:不想谢兄这般惯常拿着腔调人,居然也会骂娘。
下刻他手臂就被谢春残猛拽下,对方咬着牙关挤出个“跑”字。洛九江顺着谢春残力道转个半圆,转身就看到雪下露头几十个埋伏。
这片埋伏和当初洛九江初入这片死地时所遭遇,又不能同日而语。
在看清纸上字句瞬间,谢春残除逃跑第反应之外,心底竟恍惚感受到某种命运轮回荒谬之情。
然而这次不会再有个谢春残斩钉截铁地说“拿命还”,也不会再有张朝中有人好办事赦免令轻飘飘颁布下来解人困厄,好像之前死伤那些人命都是玩笑般。
他在认识洛九江后便做好这天到来准备,这个朋友在不久前曾带给他无尽希望,然而现在看来……这片死地里果然容不得点善意。
死亡是从进入死地后就注定事,要走到自己生命尽头。谢春残这样想着,心头竟有种临近解脱恍然。
不远处还有人影陆陆续续地赶来,他们修为良莠不齐,应该是看见绝情缉“本土居民”。苍白雪原上,每个人影都灰蒙蒙,谢春残看着他们,就像是看到群贪食血肉秃鹫。
好像从自己来到这里开始,就直在被人截杀。洛九江心中暗叹声,苦笑道:“向听说谢兄在此地威慑力惊人,怎此时却失效?”
“没有,是你失智。”谢春残没好气道,“若没有从前古怪名声撑着,他们现在就会冲上来疯咬。”他没有转身,和洛九江互相抵住对方后背,几乎在他接住那张绝情缉瞬间,前路上就有几十人现出身形来,眨眼间就飞身过来,遥遥拦在他面前。
现在他们景况相当不妙,两人不但被将近五十个人呈包围圈样团团围住,这五十人里还无个庸手——他们之中所有人,修为全部在筑基四层往上。
死地本里没有这多高手,不然同为筑基四层谢春残也不会这出名。洛九江只打眼扫,就辨认出不少他半个时辰前刚刚在花碧流轿子前后见过人脸。
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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