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旗眼神阴霾,右手不自觉地捂住自己左胸靠近心脏处位置,似乎是想起当时锥心之痛:“后悔吗,这就送你去九泉之下懊悔终生!”
“这心可操早。”谢春残也同样报以冷笑,“你这样卑鄙小人大可放心,若你早活,谢春残绝不独死。”
洛九江:“……”
他无力叹息声:“好,已经知道你们是八拜死死之交,实在不必再这样旁若无人亲热。只替当时自己最后问上句,你要杀,是因为去见雪姊?”
陆旗哼声,似乎连个音节分给洛九江都是纡尊降贵,他虽开口,话里却很明显意有所指:“着错,满盘输。大小姐既然当初被大少爷谋算下界,偏居隅就是她能得到最好结果,多年来不曾派人去打扰她清净,已经够对得起她。倒是案上棋子旦放弃弃暗投明最后机会,那就活该死无葬身之地。”
陆旗脸色沉沉,随即冷笑道:“徒逞口舌之能,谢春残,你也就只有这点本事。”
洛九江打量陆旗眼,这青年中等身量,脸庞苍白,眉眼中透着股带着狠劲儿阴郁气,几乎让人第眼就联想到雨后屋角处泛着潮湿蘑菇。
“陆旗。”洛九江念遍这个名字,确认自己确实从未听过见过此人,“是你先前派人追杀于?”
“你不识相,自然该死。”陆旗淡淡道。他似乎对只有筑基层修为洛九江很看不上,眼神从始至终都只瞧着谢春残,“早说过,你总有天会自取灭亡。”
“看来他不太愿意同说话。”洛九江轻叹声,“还请谢兄介绍番吧,不知这位‘陆旗大人’又是个什来路?”
他说这话时双眼紧盯着谢春残,仿佛是生怕对方不知道这话是跟谁说般。听这番既颠三倒四,又对事实横加篡改描述,谢春残甚至都懒得张嘴,只比给陆旗个不屑手势。
气氛剑拔弩张,触即发。
而洛九江暗暗在心里叹口气——他和谢春残再没轻没重,也不至于在这种场合下聊天说笑再谈谈过往故事,他们方才
“卑鄙小人罢。”谢春残不屑道,他甚至都没有丝避着人意思,“你雪姊当年眼神不好,以为自己捡个小刃,全天下孩子就都是小刃。她把这人带回去当个弟弟养,谁知他却不想做人,只想给人摇着尾巴当狗,还是条嫌主人家贫恶狗。”
“后来他剑重伤封刃,设计困住封雪,又甩开追杀——想来他就是那时候搭上花碧流。到最后和封雪才知道这人连年纪都是假冒,十七岁男孩仗着自己长得瘦小,倒有脸管十四岁封雪叫‘姐姐’,就是谢某在死地呆久,也没见过他这样厚颜无耻之辈呢。”
陆旗听闻自己旧事被当众讲出,也只是抬抬眼皮,恬不知耻道:“以大小姐出身背景,能叫声‘姐姐’也都是高攀。要是她能再聪明识时务些,不要说‘姐姐’,就是磕着头喊她‘祖奶奶’,也愿叫很啊。”
这人不要脸本事也真是登峰造极,如此奴颜婢膝话竟能被他讲得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谢春残几乎被他气笑出声:“当初那箭射偏,没能钉出你心脏来,真是谢某平生最懊悔次手滑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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