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试探心思,洛九江两次出刀。果不其然,四壁图案虽然蔓延开来,却仍狭长细瘦,宛如抹俨然刀痕。而顶壁上图案也集中在点,正好与他作这招本意咸宜。
“所以谢兄可明白?”洛九江从容笑道,“猜此间主人并没有难为们意思,正相反,他请们到地宫中来,不但救你命,而且还为们跑路大计雪中送炭,帮补全‘乱雪原’破绽。”
“按这招刀风覆盖范围来看,蚌壳图像延伸至此,已经不容半分增减。正因如此,赌这刀落下,你就能脱壁而出。”
洛九江抬眼盯紧头顶石板中心之处,语气笃定铿锵。下刻,他踏脚下石板,腾身跃起,伴随他声悠长清啸,刀影如风般掠过石壁,全部积蕴都重重击于点,沉闷钝响自四壁响起,这囚人于方寸之间石室眨眼间便分崩离析。
“出来。”洛九江扬起眉头,得意笑。只是不等他哼支小调聊作庆祝,两人就齐咳嗽起来,“怎灰这大?没把石头碾得这碎吧。”
接在这石室里掏个洞跑路可能性有多大。
“果然如此。”洛九江刀见效,也不啰嗦,干脆爽利地落地收刀,凝视着四壁双眼中俱是欣慰之色。
谢春残仰天长叹声,似是被打击地放弃所有希望。他转过脸来凝视着洛九江,木然道:“事已至此……唉,罢,你许诺给师太呢?雕得慈眉善目些吧,毕竟要起过大半辈子呢,不喜欢那金刚怒目三头六臂款式。”
“谢兄莫急。”洛九江弹刀身,“正戏这才要开始呢。若是这回不成,非给谢兄刻出十八罗汉赔罪,遍轮下来够你耗大半个月。”
“你先别。”谢春残眼疾手快,坚决地阻止洛九江再次出刀,“方才尚觉得你还小,现在看来倒是太老。九江,你给这风烛残年,眼看要上二十岁老家伙解释下,你做是什?怎看得头雾水,越来越糊涂?”
石室外面遍布着细小如针尖黑色尘土,颗颗圆润如沙粒,在空气中上下浮动翻飞,竟激得毫无准备两人阵呛咳。
“什东西……”洛九江喃喃道。他用手在
“咱们是因招‘乱雪原’才掉下来。”洛九江被阻止行动也不见烦躁。事实上,他由于琢磨透其中关窍已经愈发心平气和,“最开始也不明白,不过现在全懂。谢兄是不懂刀,所以才觉得糊涂。”
比起谢春残,洛九江不仅懂刀,还做梦。
他在昏迷时神思不定,直旁观着自己挥出那招“乱雪原”。这招本是他这些日子心魂所寄,先前被逼到绝处,则不论章法,纯粹由心而发。而论起初衷,还是为破开这片死地界膜。
为确保这刀威力足够强大,能够击得手,洛九江直冥思苦想,反复试验,终于将破风庐与回风八卦步结合在块儿,能让刀气在真正落到目标前先积蕴段,转个滴溜溜圆。
他对这招日思夜想,本就非同般熟悉,在石室中被救治时又在昏迷之间将其完善,对此就更是纯熟。正因如此,当那十六枚蚌壳在墙壁上骤浮现,他便认出这几处图像所在位置,正好与他“乱雪原”式刀锋所至位置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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