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蛇簇拥上来,跟在
枕霜流确实没因为花宴望转身就炸道源,但他也没任由花宴望就这离开。几乎是在花宴望动作同时,道鲜艳彩雾从他袖底喷射而出,直袭花宴望,他臂上缠绕灵蛇也挺身吐信,做出将发之势:“留命下来!灵蛇界岂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时双方残影交织,以快打快,眨眼之间已交手百次。三息之后拢在彩烟中花宴望声闷哼,恨恨甩下半滴无色无质存在,头也不回便个猛子扎向界外。
枕霜流没有再追。
他静立原地刻,把胸口翻腾气血调匀,这才收起被花宴望甩下东西。灵蛇摇头摆尾地蹭到他手指尖来,枕霜流不在意地看刚到手道源眼,就要把它给灵蛇喂下。
灵蛇吐出信子,却卷个空。
替他兜着血气与恶意大袋子,神识敏感修士进去能被呛哭出来。多年前他在此借地利之便打椒图个落花流水,此外不可能再有别修为越阶人进到这地方来。
花宴望匪夷所思,花宴望难以置信,花宴望百思不得其解,难道空间界膜还能被筑基五层以下修士破去吗?
就是随便揪打金丹修士扔进去,能做到这点也不定有半个啊?
花宴望心思已经全然不在枕霜流那小半滴道源身上,现在他只想赶紧回到老家及时止损,最好能把那罪魁祸首揪出来丝丝活剐吃。
偏偏在这紧要当口,枕霜流不但不肯轻易放他走,反而落井下石道:“要走?可以,饕餮主把之前说过那半滴道源交出来,枕某绝不阻拦。”
“啧,刚才说好拿去喂狗……你汪声。”
空气仿佛都停止流动,在灵蛇殿片废墟之中,灵蛇静默地回视着他主人,这冷血生灵此时满怀着复杂感情,对小黑豆眼里尽是呆滞。
“不会吗。”枕霜流顺手捏着道源填到灵蛇喉咙里,自言自语道:“果然是没吃好才这笨,多吃点就会,是吧?”
灵蛇用尾巴尖拍打枕霜流手臂下,力道不重,比起羞恼来更像是次玩闹。枕霜流捏起它脖子提起小蛇来仔细看看,没再让它钻回自己皮肤之下,反而塞进自己怀里。
雀鸟生出新羽后会唱歌,灵蛇吃饱后就该长大,这些自然而然发生所有都如同顺流而下瀑布,去就再不容回头。
这时候别说半滴,就是交出丝都是在他心肝上跳舞,骨头里榨油。虽然明知对方是在敲竹杠,花宴望还是被枕霜流这坐地起价精神气得说不出话来。他好不容易才咽下这口连走背字气,恶狠狠道:“灵蛇主方才不是不要吗?”
“此时彼时啊。”枕霜流理理袖子,削瘦面容上笑意森冷,“枕某刚刚想通,虽然对这东西向来是炸就算,不过多要半滴也不浪费——枕某还能拿它喂狗啊。”
如果不是枕霜流手还没从那小半滴将炸未炸道源上松开,如果不是对方话中近乎明示地把“炸道源”作为威胁,花宴望定扑上去嚼碎他脑袋。
“好、好、好!”花宴望连说三个好字,下刻停都不停,干脆利落拔腿就走。之前他受枕霜流挟制是因为对方完全将生死付诸度外,现在闹到这种份上,他不信枕霜流还有那样强烈死志。
他就是敢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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