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珠学子,好大威风。”旁侧里突然传来句,那声音含讥带讽,在此刻说不出地引人注目。
青年转过头去,便看到自己刚刚随便迁怒两句黑衣散修少年,他眯眼道:“你还没走?”
“兄台这种人都好好站着,哪有必要走?不但不走,此处还躺也躺得,坐也坐得。”洛九江作势掸衣角,好声好气道:“你说是不是?”
“你们散修果然沆瀣气,蛇鼠窝。”青年阴沉道。
“不敢当,这评价还是还给你最适合。”洛九江眉头挑,分毫不让,他随手扯下腰间储物袋哗啦啦倒抖出百枚下品灵石:“星辰铁确实价格不菲,但这些总也够枚箭头铸价。这钱算箭头赔偿给你,不知你敢不敢同赌?”
洛九江冷笑道:“不比付兄好心,看散修也是片古道热肠。”他伸手向身后点,背后与他同去捡散落箭矢几人多是散修打扮,脸上比起先前各多几点青紫浮肿,显然是刚刚发生什争执,每个人都离着这青年老远。
书生回头看,气得连连跺脚:“你连同进学入社同窗也打?”
“哼,同窗?他们倒配。”青年冷冷回头瞥,“拿社里箭支出来本不是给他们用,是他们再三恳求才借给他们。本来便没人指着这些入学考试也过不废物能射到鸟,但私折星辰铁箭头窝藏下来,不是不知好歹又是什?个个犹如阴沟老鼠,偷偷摸摸,不识抬举!”
听他开口,那散修中也有个年轻人咬牙怒道:“神鹭身筋骨本就刀枪不入,你给们都是社里旧箭,箭支早有磨损,就是崩又有什奇怪?见你第眼时们便说,这箭头既然折在们手上,们认下,原价照赔便是,你诬等为贼匪在先,又非逼们青天白日之下给你去衣查验是何道理?”
原来方才捡箭时竟发生这桩事情,既然如此,那这些散修脸上伤痕是如何来,不必说也能想到。
“赌?就凭你?你想赌什?”
“区区个斯文败类,不占你太多便宜。”洛九江眯着眼还给这青年遍打量,语调与他方才念出“区区散修”时模样,“们就以天边神鹭为赌,十发以内,命中它次数多者获胜,如何
青年从眼尾漏给那几个散修点余光:“你们共两个炼气二层,三个炼气三层,就是把你们论斤卖也值不半个箭头价钱,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赔偿?老实说是自己装疯卖傻,把那枚箭头交出来还高看你们眼,现在既然强词夺理,那就——”
“邱兄这是做甚!”书生脸色都涨得通红:“社里箭支本就常有磨损,件小事不过如此,本来同社长先生报声就算,你何必这样为难个书院同窗!”
“这里就你多事,现在倒过来装好人。”青年不耐烦地转眼看书生眼,“要不是你松口答应把箭矢借给他们,如今哪有这桩麻烦?”
书生被这声质问气得脸都紫,哎呀哎呀地直捶胸口,脚下简直要跺出个坑来:“你……你这个人……”
四周学子早围拢上来,将书生合力扶住,各自小声调节双方以免再出矛盾。只是这个青年看起来平日里就有些积威,诸人和他说话时俱都声气颇弱,甚至不敢用指责口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