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邱常云思绪迷茫地想道:什借力?
洛九江含笑不语,见受这破空箭触犯,那神鹭果真如自己方才所见般飞低身子,怪声高鸣着同那箭矢擦身而过。
他手中弹弓早绷个满,如今高度适合,他便自然松手,橘色花苞小小颗,在众人殷切地注视下直冲神鹭,然后啪地下在它胸腹处雪白羽毛上炸开,打个正着,分毫不差。
他竟真能打中!就用这破烂弹弓和花苞!时之间,诸人或是仰头呆呆看那巨大白鸟,或是怔然望向洛九江,被这意料之外事态惊得眨眼都忘。
原来他谢是这个意思!同时间内,邱常云脑海中也回荡着偌大个叹号。
你脱光以后那白斩鸡样小身板当不当得起你这张利口!”
洛九江瞧他眼,甚至懒得再应这将败之人声。上个评价他徒逞口舌大汉早被他刀搅碎心脏,如今跟整片死地同湮灭在空间之间,怕是连渣都找不到。
在众人眼中洛九江随便摸出个小破弹弓来举动算是故意挑衅,但他自己其实并未有轻视意思。
般情况下,除非某人行为分外卑劣阴毒,让他看着都觉得脏眼睛,洛九江不会轻佻戏弄,也不爱玩弄对手。他和别人交手时或许口上招惹两句,但真正手下过招向来是二是二,要是对方较弱,他就留手得比较隐晦客气,如果对方旗鼓相当,那就酣畅淋漓打上场。
对方毕竟也是筑基三层,又长于弓道,方才旁观射那神鹭箭也像模像样,洛九江严阵以待,这才拿出自己最上手弹弓来。
轻飘飘个花苞当然射不太高,不过那鸟儿又不是时刻都飞得那样高。方才看这些学子们射过轮,洛九江多少也摸索出它爱玩儿习性,心中也拿定主意。
弹子没法达到那个高度该怎样办?
——花苞弹出最高高度固定,可鸟儿是活,让它放近打不就好?
这思考方式简洁到近乎直线,其实并不难猜,本不至于如此出人意料。只是世上大多人连用弓箭射神鹭尚且不中,哪里敢换做弹弓花苞?至于有这等技术学子早就习惯神兵利器,谁又肯回头瞧洛九江手中简陋原始工具眼?
“果然清楚!果然清楚!”片寂静之中,很快有人反应过来,只听那方才替散修不平书生连
这弹弓看着寒碜,其实材料并不般。拿来做弹弓枝桠乃是他在死地中废九牛二虎之力从霜树上砍下,霜树本就坚韧非常刀枪不入,被他打磨过就更是吃得住力。至于弹弓上得那道弦,乃是谢春残给他,本身实是他自己落羽弓备用。
整张弹弓虽然手艺粗糙模样寒酸,可单纯从材料而论,其实分毫不在邱常云弓箭之下。
不过洛九江也没义务将这点告知对手便是。
邱常云原本还打算发挥风度让洛九江先开弓,他毕竟也是书院中有名有姓悬珠学子,要是连比个散修都率先出手,那往后还要脸不要?然而这黑袍少年实在太会惹人生气,邱常云原本就性格易怒,吃对方击后索性自顾自拉开弓弦,直到长箭开弓而去,他才意识到自己本不该抢这个先。
他牙齿轻磕下,心中隐隐有几分恼怒,不等说些什话来补全,身边洛九江就笑出声来:“多谢兄台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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