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心,天有此意,这支花可不算送,这是天送。”
正当诸人说笑之际,那只白鸟忽地俯冲下
由此可知,没箭羽箭矢该何等让人捉摸不透。洛九江射出这枝花也是样,它没因打头处是柔软花苞而折损太多速度,却在中途弧线诡异地偏离角度,射得过高。箭场上有人不加掩饰地叹息,也同样有人定睛细看,指望发生什奇迹。
“花枝能射这高啊。”游苏惋惜道。
“想来是灵气裹多。”洛九江悄声回道:“没事,这样试就心里有数,下支必中。”
不过已不用洛九江再射下支,因为箭场上确实发生奇迹。
晨起多风,好巧不巧,此时正有阵清风拂过。箭场四周不乏瓦舍遮拦,站在地上人唯觉清风拂面,而在半空之中风势却恰到好处。这阵清风简直神来笔,恰恰把花枝吹坠点,送到那引身向上神鹭口边,被它口咬住。
反而圈起拇指食指送到唇畔,节奏悠长地唿哨声。
之前他刻意气人时也吹过口哨,但却全没有现在来得动听。在场之人但凡长耳朵,便觉清音入耳,犹鸟雀长啼,似白浪击水,不止让人心头舒畅,连浑身毛孔也仿佛张开过回,实在慰为快哉。不论那花枝是否送出去,只这声口哨,就够人赞不绝口。
“洛师弟绝技啊。”
“单听声音,似已得公仪先生乐中□□。”
游苏言不发,却早握紧手里画笔。
众人先是愣,随即欢呼声充斥整个校场。
“好风,好花,好师弟!”
洛九江为这意料之外地大笑出声,书生凑过来给他看自己额间因旁观紧张而流出汗,又伸手去搂他肩膀,出言调侃道:“师弟此时定是在笑老天爱你。”
大家闻言都来凑趣,纷纷叫着“天也偏爱师弟俊才。”、“师弟这样人物,人人喜欢,怎能叫老天不喜欢。”连游苏都打趣道:“洛兄果然不愧如日中天之名。”
洛九江笑意未尽,声音里仍饱含着愉悦音调,他纠正道:“此时诸君当贺老天爱,独人高兴老天爱它。”
就连天边神鹭都被这声吸引,无需飞箭也向下俯冲过来。洛九江微笑看天,口中唿哨不断,静心等它飞入自己射程,心中却甚不正经地想道:等这下回七岛,自己这口哨子跟七叉鸟来也相比不差吧?不知那只雄鸟可否还能抱得美鸟归?
——要是让枕霜流知道自己教他音杀就赚来这点出息,非把洛九江大头朝下在海里泡上半个月不可。
可能由于音杀之时洛九江心中想着那对七叉鸟,故而哨声格外能引动鸟儿。白鸟已飞得众人前所未见低,从前百人重箭齐发也没能引它到过这个高度。
“这便行。”洛九江见好就收,并不执着更好结果。他将花枝杈尾搭在弓弦之上,拉弓过耳,朗朗笑道:“收好你花——”,花枝便如这张劲弓从前送走每支离弦之箭般,向那只白鸟毅然投去。
在场之人都对弓箭有基本解,十分知晓箭羽对准头重要之处。当初死地里谢春残追杀洛九江,有意放他马也不过是折箭头,要是洛九江敢跟他商量“箭头不用折,你撅箭尾试试”,谢春残想来当场就该把这口出妄言混账东西脑袋射成个烂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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