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访使者身黑袍,漆黑斗篷乌蒙蒙地罩着,阴影遮住大半张面孔。他身为前来贺喜之人,可从他乌漆麻黑穿着上可没人能看出半点喜意,只有腰上还悬块红绳结住墨玉,算是意思意思。
“听闻深雪宫主在朱雀界扶摇直上,家主人特命前来道贺。”
“同喜,在此事上前辈可谓超远矣。”寒千岭客套句,便要将人请入座中,却被使者抬手阻止。
“酒就不必喝,今天来本是另有要事,贺喜只是家主人听闻宫主音讯后顺便而为。此回有事相问宫主——”
“当初宫主与少主人同进秘境,也同失音讯。如今宫主在此地高升,实在可喜可贺,只是不知家少主人现在哪里?”
吴霆很慢很慢才想通寒千岭话里意思,他惊叫道:“您说您成为北地之主,只是为找到个人?”
“这个身份只是个基础。”寒千岭漫不经心地纠正道:“在相见之前,做所有事都是为找到他。等和他重逢之后……”
等和他重逢之后,所有目就会变为再不用和他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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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地之主继位典礼上,拂晓院、玲珑山、夙夜楼……个个名声如雷贯耳势力主不是派出使者,就是亲自到场。
主上,简直就像是画里才会有人。
世俗所期望,他就去做,人间默认条约,他便遵守,他近前人服从于他深不可测,远离他人为他统辖感到稳定和安全,但他如果不以自己所拥有切为乐,也不因他按照他人期望去做,遵守世上规则所得到切而被满足,那他直以来都是为什?
在未来某个时刻,吴霆会大胆问出这样个问题。
“宫主,北地已尽在您握中,但还没见过您多饮杯酒,多说句话,多露出点放纵之意……如果丝快乐都不能为您带来,那您要北地干什呢?”
寒千岭示意他去听来自天声音。
话说得十分礼貌,但黑袍人神情则全然不是那回事。
说这话时,他倏而跨前步,原地站立残影未散,人便从厅口逼近寒千岭咫尺之遥。他口中蛇信微吐,露出两颗尖尖毒牙,显然意有步步紧逼
即使在场众人听唱名都已经听得麻木,仍有个名字让他们过耳就是个激灵。
——“灵蛇界主遣使贺深雪宫主大喜!”
虽然“界主”“宫主”都沾个主字边,但是两者分量岂止天差地别。何况灵蛇界离朱雀界并不算太近,也不知深雪宫主哪里攀来这门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在场诸人早飞起漫天眼色,相互传音打探者不知几许,而位于众人关注中心寒千岭却只是动动眉头。
“唔,请使者进来。”
吴霆指哪儿打哪,全神贯注地依言照做,可惜直到他听得自己耳朵里空鸣片,也没从天那里得到半个字结果。
“有件事情就要开始,在此之前,需要北地之主身份。”
即使想过最近发生在深雪宫主身上每件事,吴霆仍想不通哪件事情可以特殊到这种地步。
“朱雀界找遍,他不在这儿,那就是在外面。”
少年宫主略过计划中大部分内容,只是简略道:“代表朱雀界出去后,或许能在这场热闹里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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