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竹把话题转向个洛九江更难控制方向,不使他对自己和枕霜流方才那个对视上花太多心思:“这说来,‘寒千岭’是龙?年纪还与你仿佛?记得你说过他是你两情相悦对象,嗯,你们自幼竹马,想来情谊甚笃。”
洛九江:“……”
他虚虚地瞄眼枕霜流。
枕霜流果然在公仪竹话音落地刻就皱起眉头,他眯起眼睛,眼神堪称冷漠无情:“还没算你因他而起这场颠簸流离帐,你就先跟他连终身都定?”
洛九江:“……”
哪能听不出他话里意思,当场就悠悠笑道:“你这孩子,你不告,你防着。”
洛九江惭愧低头,公仪先生直待他不错,近来更是像亲传徒儿样,连道源此前都给他看。但事分轻重大小,按雪姊说法,他破死地等于剥饕餮层皮,饕餮与公仪先生同为异种,万真有兔死狐悲之情,他个筑基修士是死是活都不够入眼,他只怕别人把帐记到他师父头上。
枕霜流眼角撇,勉强道:“不用顾忌,历代先辈给开好头,囚牛虽然肚子坏水,却全能憋嘴里面不说。”
这是在捏着鼻子夸公仪竹守信保密,公仪竹微微笑,不把对方磕碜表达方式放在心上。
既然师父发话,洛九江就从头说。他从杜堤偷袭,秘境破碎开始讲起,直说到和封雪、谢春残起脱困结束。在讲到从死地中破界而出这节时,枕霜流脸色几番变化,许久才长叹道:“原来是你。”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无知无觉之下,他们师徒竟也照样守望相济回。
要是没有枕霜流牵制着花宴望,那*猾老畜生想必在死地结界被触及刻就调头回返;而若洛九江不曾刀斩破死地,那枕霜流或许早就炸道源,和这异种同归于尽,再没有今日师徒相认。
而公仪先生关注点却在另个方向:“原来你蜃珠是这来,椒图这份后手……”
说到这里,他同枕霜流对视眼,这两人足有百年宿怨,要翻彼此是非比老太太裹脚布还要臭长。但在这刻,他们眼神中竟有些说不出默契。
那眼中饱含着意味深长,两人目光对就牵扯着四象九族,交流信息涉及着那些血债累累过去和空茫无际未来,关乎着三千世界命运,然而四道视线触即分,他们不曾在洛九江面前说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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