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满书院都为他个问题所调动,寒千岭面上却并无得色。他并不关心这个问题答案究竟是什,他只是想得到个机会能够心无旁骛地放开神识,好来搜寻那个记忆里人——
湖岸旁遥遥传来声长笑。
有人点水踏波,分人潮而来,墨色衣摆在风中飒飒作响。他声音中带着些许动人笑意,混合着少年清朗嗓音,便成为世上最美妙韵律:“依某所见,世上最难之事,不过负君片情深。”
寒千岭猛然转过身去!
“那最易呢?”他声音不重,目光已经因为激动而微微地发着颤。
但书院院风向宽宏随和,就连还未选出使者这件事里,也显出不同流俗镇定从容来。面对朱雀使造访,书院决定用全院学子相迎。
于是寒千岭迈入院门第步,就彻底陷入人民汪洋之中。
寒千岭:“……”
即使他万般设想做尽,也没料到青龙书院竟然还有这种迎接方式。
平心而论,青龙学子们即使倾巢而出,也并不显得杂乱无章,反而有种十分沉着整齐之感。他们彼此之间在前晚就打好商量,由大门到夹道,从符峰边到湖水旁,每处使者必经之路上,都站着学子们均匀青袍身影,而其中绝无处会显得拥堵。
为使者资格,还会剥夺你掌管北地权利……”
“你这样说就本末倒置。”寒千岭温和地提醒封雪道:“成为北地之主,赢来进入圣地资格,这切都只是为找到九江而已,不关乎半点自身需求。”
“想见他。”寒千岭近乎喟叹道:“迫不及待,比鱼索求水更甚。”
……
夜之间,这只队伍经历六次跨界传送。封雪之前在朱雀界从南到东,再由东往北,最后从北地折转中央凤凰宫足足折腾个月,加起来却还不如这夜更累。
“最易嘛……”眨眼之间,那
由于书院求学之风浓厚,寒千岭这队人也同样被请教许多问题。虽然学子们已经自行分成组别,提问过程顺序景然,不会窝蜂叫嚷,但十个人回答千百人问题,这件事本来就很折磨人。
寒千岭果断地在第三次回答空隙中结束这种煎熬。他主动地对书院学子抛出个问题:“亦有事想要请教各位——敢问世间万物万法,已何为最难?又以何为最易?”
“……”
这不是个易于回答问题,因为它并没有个标准答案。谁说法都可以是对,却难有个说法能让所有人认可。
人潮之中,低声讨论声音沙沙地连成片,偶尔还有几处不和谐地争执音调响起。朱雀使者们长长吐出口气来,面上露出两份劫后余生庆幸,还有对寒千岭高深四两拨千斤之术佩服。
“恋爱里男人真可怕。”封雪由衷地赞美道:“达芬奇要能早点发现你们,就不会说世上没有永动机。”
寒千岭不太听得明白封雪形容,但他安静地微笑着,坦然接受对方切褒奖。
“……其实并不是夸你。”封雪无力道。
在第二天上午,朱雀使者终于抵达青龙界。
对于青龙书院来说,朱雀使来访也很突然——消息在昨天才刚刚收到,今天就要迎接队使者,而他们将要前去圣地人选至今还没有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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