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霜流眼角稍泄出半分笑意,打出驱动傀儡手势。
白练直在背后为枕霜流打扇,不言不语,像个天生哑巴。直到洛九江连斩两人被抓住空门,逃脱时晚步,被僧袍傀儡自下而上棍削出,小腿被这齐眉钢棍砸实,发出声骨头碎裂时闷响,整个人低低痛呼声跌倒于地,他才有些于心不忍地说话。
“主人,派十余金丹去追杀筑基修士还是浪费,他们也未必会
十七个金丹联手打个筑基,简直等同于黑虎掏心帮壮汉联手殴打三岁幼童,能修到金丹修士几个没有自己骄傲脾性,这事传出去,他们还要脸不要?
眼就看出洛九江脸上变换表情反应是何等心理,枕霜流没有斥责洛九江推拒,他两道目光带着特有寒凉,轻轻在洛九江身上转,就等同于给他提神醒脑回。
“脸有什用?”问出这句话时,枕霜流语气甚至是心平气和。
洛九江被他问得愣。
枕霜流扯扯唇角,面上却殊无笑意。他每吐出个字都如向外甩刀子,字里行间都是派咄咄逼人:“七岛秘境里,杜家小儿对你个炼气盈溢粉并金丹器联用,算要脸?死地之中,异种饕餮公然圈修士为食,视尔等如他幼子掌中玩物,他要脸吗?”
当天下午,洛九江又回到熟悉训练方式。
值得提是,枕霜流竟然真为他拿出十七个金丹傀儡。
洛九江:“……”
他心中默默呕口血,面上痛苦不堪地提醒他师父道:“师父,还是筑基,此等跨级也跨得太过啊。”
洛九江是能对付金丹修士不假,但此等情况前提是对手只有两人,他要先避开对方攻势,自己蓄势成功,击中。
“等他们杀你灭口,又把嘴角鲜血碎肉抹净,转过身去换身罗衣,就照样还是光鲜亮丽九族大人、界之主。所有消失不得口吐冤屈,被掩盖也唯有含冤而死。他们脸皮就是扔在地上千人踩过,再捡起来贴在脸上,上面也不会脏个脚印。”
“这种脸面,要与不要有很大差别吗?”
“……”洛九江苦笑声,缓缓抽.出自己新刀来,“被师父这样说,满天下要脸人,可真是吃亏啊。”
枕霜流冷眼在旁瞧着:“所以呢?”
“然而做错事又不是们,崩该是他们牙口。”洛九江手腕抖,“十七个?来吧。哪怕他们扯下脸皮来对付,也得先长副钢牙铁齿,这还未必咬得动。”
然而十七个金丹修为对手?都不用排出精妙阵法,他们单是垒成人墙都够洛九江喝上壶,等级压制在这刻将被发挥到最大,洛九江旦被其中个捉住个边,大概当场就要被团团围住、活活打死。
这不叫训练,这叫殉葬。
枕霜流坐在训练场两步之外,头顶有华盖遮阳,背后还有白练打扇,比起僵在场内,被十七个金丹傀儡围在正当中洛九江,他真可谓是优哉游哉。
然而当他眉眼压,原本就如燃鬼火双瞳中就透出股阴冷严厉来:“你在和为师讨价还价?将来是你挑对手,还是对手挑你?”
洛九江捂着胸口艰难道:“可是师父,觉得对手再不挑人,也不至于十七个金丹对个筑基修士进行围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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