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他咬牙切齿道:“回去。”
于是年轻人就又露出他那种洋洋得意、趾高气扬、曾被倪魁亲见过无数次傲慢笑容。
“很好。”他说:“您变得聪明,请继续保持下去,这样们都会轻松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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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师父,这就走。”
对这种动作和神色上挑衅,年轻人全都能视而不见。
他先礼后兵,在彰扬过自己仁慈以后,就迅速抛出个威胁:“您可以反抗、发怒、跳着脚辱骂,并且不肯听从——那样话,想,玄武大人定准备好数百个女人等您从圣地里出来。”
“您今天可以不回去,希望您能辈子也不用回去。”
“……”
女人意味着什?
越。”个声音冷冰冰地在倪魁耳后响起。
倪魁转身,眉目间做出夸张吃惊表情:“很好,很好,从问父祖何在也不允许开始,终于到要把脚在其他世界踩踩也算僭越?”
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为怒子怒气多与常人,所以部分感情格外难以自控原因,倪魁情绪丰富又浮夸。配上他那张铁汉般肌肉鲜明脸,甚至会有些怪异。
“请您不要转移话题为自己脱罪。”玄武团中副使面无表情道:“您知道不是这回事。”
这年轻人在外人面前时直用副瘦削苍白,弱不禁风面目对人,话不多,给人印象也不深,却敢在怒子发疯时去扯住他手肘。
枕霜流“嗯”声,负在身后手臂微动,看上去倒像是还想给洛九江添点什。
洛九江算是怕他,看他肩膀动作,下意识地向后躲躲——他如今从头到脚,哪怕是根发带和脚底下袜子都篆刻着各种用以保护阵法,衣冠佩履等就更不必说。真亏他当时还感叹游苏穿衣规格,如今再把游公子请来和他比比,定是小巫见大巫。
洛九江摸摸自己
如果拿这个问题随便找百个修士问问,或许能够得出百个答案。她们意味着和男人相对另个性别,对有些人来说意味着美丽,对有些人来说意味着麻烦,对更多人来说意味着她们本身,但对于倪魁,对于怒子,对于世世代代狻猊来说,只意味着件事。
——孩子。
她们会生下孩子,生下下代狻猊,这个狻猊将被制成新怒子,然后老那个就该识相退位让贤,走向眼可见终点死亡。
父亲在此时将成为最讽刺词汇。
倪魁面孔几乎分裂成两个截然不同部分,他半脸从大张怒目到森白牙齿都在喷洒着愤怒火焰,而另半面孔上抽搐缩进肌肉却又写满恐惧。
就是这样个瘦得皮包骨头,苍白得让人联想起某种阴郁湿粘环境,几乎让人看着恶心存在,此刻面对怒子时神色,竟然是居高临下,充满审判性。
倪魁收起脸上扯得巨大到变形笑,怒瞪着双眼回视这位玄武使。
然而在他脸上,却有下意识畏缩和退却之意闪而过。
“之前纵容您和白虎使近乎胡闹合谋。”年轻人不动声色地说:“您需要知恩图报,鉴于已经给您限度内最大自由。”
怒子没有发火,先于他无孔不入愤怒之前,他竟然先反射出个作呕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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