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倪魁眼里,却断然不能知道洛九江心中波动。他只知道自己声喝骂以后,这黑衣人类小子就骤然拔刀!
当是被吓大吗?倪魁冷笑着想。他身为怒子,天性中就有祖辈所遗留粗莽之意,方才场大战,沸腾热血还未冷却,此时就是砍他脑袋也未必感觉到疼。
他或许知道害怕,但能让他感到恐惧对象却寥寥无几。对玄武副使畏惧乃是怒子自幼在特殊环境下被人特意培养出来,若要他此刻在洛九江面前低头,那是痴心妄想。
别说洛九江现在拔刀对着他,就是对方持两把板斧,他眼睛也不会眨眨。
尽管洛九江拔刀振臂动作直如行云流水,倪魁眼睑也未闪动下,直到洛九江森寒刀锋都已经逼近他胸膛,怒子脸上才露出分错愕之色。
他走上前和洛九江并立,肩膀仿佛无意般擦过洛九江肩膀。洛九江早在他迈出最后步时就还刀入鞘,正好在把刀插好以后屈起右肘,与寒千岭左肘轻撞记。
这串动作两人做来都自然无比,又有独特韵律节奏在期间,无心而为动作居然如此巧合又分毫不乱,显然不是月两月默契能够达到。
他们曾形影不离整整十年。
怒子原本在地上半躺半坐,神情都有几分沮丧颓唐,完全没注意到旁寒千岭存在。直到寒千岭被洛九江语邀请出来,他视线才挪到寒千岭身上。
然后他表情瞬激动如打鸡血,好像又燃起满满战意。
他对自己内伤并不在意。此时此刻,他满心里都只剩下另件事。
“你……人类……”倪魁喃喃道:“你有道源?”
“有。”洛九江平静说。
“!!!”仿佛是被这个晴空霹雳般消息打击傻,怒子呆坐在地上,眼神发直发愣。半息以后,迎着洛九江带有打量意味目光,他冷不丁道:“是沉渊技不如人,认输。”
洛九江:“……”
让他错愕不是洛九江霜雪般刀刃,而是另柄无声无息,他甚至不知何时割开他前襟剑。
持剑手修长而稳,骨节分明,白皙又大方。那双手属于深雪宫主,也就是他今日为
“寒千岭,管管你人类!”他怒声道,随即又冲洛九江狠狠地下个定结:“人狸精!公!”
洛九江:“……”
洛九江动用自己高超理解力反应下,才弄明白怒子大约是打算骂自己狐狸精。
公那种。
……联系下自从和怒子打交道以来后发生每件事情,洛九江就不由不感到叹服:也不知对方长着怎样颗鬼斧神工脑子,每时每刻都能给人创造惊奇。
沉渊个屁啊,你明明是怒子倪魁啊!真以为上门赴约就代表傻吗?
洛九江胸口又噎住次,重新体会到那种千言万语冲上喉咙口独特感受。
这感受他在不久之前接到请帖时候、招待使者时候乃至刻前交手时听到“饼饼锥锥和球球”时候都有——怒子真是个神奇人。
可能因为想说话实在太多,以至于洛九江时竟然无话可说。他叹口气,转过身去冲只在巨木后露出半片衣角寒千岭招招手:“千岭,你来晚步。”
寒千岭缓步上前,含笑道:“来得正好,最重要幕看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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