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苏毕竟还是心软,见这个场面,就忍不住道:“洛兄,你先不急动手,还是要跟他讲
乌先生无奈叹道:“小公子,那就只能冒犯。”
游苏睁大眼睛看他,目光里尽是倔强坚决之意。
在乌先生逼近瞬间,游苏甩手又丢下五个画轴。
乌先生:“……”
游苏顽强道:“画洛兄,并不是只画次!”
乌先生指落如剐,眼看着那不屈墨色身影如何在指虎下越来越淡,仿佛被用清水冲开满身墨。
他分出缕神识,匆匆朝窗外探过遍,确定自己事先布下隔音幻术阵法还在生效,这才放下心来,耐心劝说游苏。
“小公子,们走吧。”
迟则生变,像是如今被打砸得乱七八糟,简直像被狗啃过遍书房,就是乌先生怎样都没预料到意外。
原本在他预估之中,无论是他悄悄打晕游苏带走,或是游苏被他劝动,书房中都不会留下这种掳人痕迹。
那黑衣少年端得是果断利落,从现身到出手,其间几乎没有任何缓冲。
只在他跳出画卷瞬间,那柄墨色冷刀便如吸虹般,引东风之势直逼乌先生,他整个人更是合身扑上,尽显悍勇之气。
屋里地方不算宽敞,他吞天卷海刀势难以施展,于是凡他刀风过处,花瓶香炉,笔墨纸砚,噼里乓啷地砸成片。
方才游苏气得脸色都变,也没有踢砸屋里什东西下。这黑衣少年倒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半个眨眼功夫已经把书房毁得片狼藉。
片片碎瓷尖锋混在刀气之中,在极致速度之下,已然看不清碎片形状,只能在旋涡里瞧得片片虚妄影子。
乌先生:“……”
五个洛九江和个洛九江威力显然不能同日而语,要知道,个洛九江都能拆房,那五个洛九江简直就能日天。
更何况,其中有个崭新画轴,上面洛九江握着得乃是柄锋芒如雪银刀。
倘若以手中刀器作为分界线,那有澄雪洛九江,与持握着老伙计洛九江,无论是威力,修为还是刀意,几乎全都判若两人。
这五个洛九江不由分说直奔乌先生而去,时之间竟然把这银面人逼到几乎无招架之力。
毕竟游苏向温文有礼,摔东西发脾气模样如何也做不出。
结果他啪嗒砸出来个洛九江,那就看什事都干得出来。
游苏站在房间角,手指紧握着红木窗棂,指甲都因为太过用力更显出种缺乏血色白。
他眼睁睁地看着洛九江身影被乌先生双掌合,彻底地拍做虚无。
“不和你走……”他咬牙坚持道,“你们这样根本不对!”
那墨黑如夜刀携裹着万夫莫开气势,锵然与乌先生带着指虎手掌相撞。
时之间,深逾数丈地基幅度极大左右摇摆,榫卯结构房梁都跳动似地颤动下,抖落下几块雪白墙灰,在远远触碰到两人过招时气浪那刻,便化作蓬细细粉末飞灰。
乌先生呼吸稍微加重些,而黑衣少年墨色身影登时就是淡。
画魂毕竟只是描绘神.韵之作,游苏完成这副画作时,他和洛九江才结识不久,洛九江还没有如今修为。
但能抵乌先生全力以赴招,已经足显洛九江少年时分天赋如何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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