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浓毒雾瞬间遮蔽傀儡双眼,玄武只来得及分辨清楚前不久刚刚交手枕霜流身影,傀儡上就传来材料被腐蚀声音。
玄武试图开口说话,却发现这傀儡没有提供这个功能?
怎
玄武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信心满满地操纵着傀儡朝外走。
那傀儡生着他面目,走过整个玄武界也没人敢拦下。倒是出玄武界占领那十三个世界后,正好头栽进战场。
恰好遭遇出来花前月下、谈情说爱,顺便路过此处枕霜流和却沧江。
在枕霜流前半生里,他对玄武是只有敬畏,敬怕,而无过敏似忌惮愤怒。
然而自从沧江死去那刻,仇恨有,敏锐有,日日夜夜煎熬在他五脏六腑之中那把暗火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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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图知道自己给玄武那个傀儡是个什货色,但玄武本人显然是对此全然无知。
这看来,文盲其实也有文盲好。
玄武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个第等以自己为中心人,正是因为如此,他有着整个三千世界没有第二份自信。
他信椒图既然把傀儡拿给他,那就必然是成品。因为世上不会有人敢骗他。
他下意识批句刚看折子:“这个也杀——哦,温柔点,轻点,给吃顿好。”
竹节蛇哀怨地鼓起自己豆豆眼,悲伤地往上看回。它照例打叉之后吗,实在不知道用什图案表述这些复杂要求,最后索性往前爬两步,把生无可恋自己夹进折子里。
却沧江撑着书案大笑起来,他笑容明朗爽快,仿佛幽冥折磨没给他身上留下半寸印记。
像是怕惊到枕霜流般,却沧江温柔道:“是真,心脏会跳,是活。”
没错,枕霜流想,他已经用道源给沧江重塑身体。
这火光直冲天灵,甚至烧在他眼睛里,如同两团幽幽鬼火,百年不灭,直到重逢当日才被两行浊泪浇熄。
简而言之,枕霜流看不得玄武。
几乎只在那傀儡出现在枕霜流神识边缘那刻,枕霜流头脑里就警报大作。
他如同在战争、洪水以及地震中受惊过度普通人那样,第时间就被激起远超正常防御范围内反应。
于是刹那之间,却沧江便见到枕霜流表情不对。下刻枕霜流影子突然从却沧江身边消失,眨眼便出现在玄武傀儡面前。
……他错,还错离谱。
玄武才把道灵识塞进这傀儡里,就感觉傀儡隐隐阻断自己神识所在。
这是种让玄武感到万分陌生而别扭感触,仿佛他主动束缚手脚,把自己裹紧层层蚕茧里,然后隔着十几层棉被厚保护罩去接触外界。
那傀儡行动起来虽不至于跌跌撞撞,可操纵着傀儡那点神识已经感觉自己笨手笨脚。
难道人类从出生开始,就直是这样感觉吗?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对上却沧江指尖。幽冥到底对却沧江有所影响,他身上温度始终泛凉。然而枕霜流身为灵蛇寄主,本身体温也相当低。
同样寒凉十指指尖互相碰上,没冻到任何个人。
只有滚烫两颗心熨帖在胸膛里,热腾腾地散发着暖意。
枕霜流满足地闭上眼睛,喟叹道:“沧江……”
却沧江笑道:“过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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