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笙点点头,又端起酒杯,冲他摆下手,示意他可以滚:“就按你说吧。你出去找韩素,明天去找你。”
花楠愣,梁笙便抬眼看他:“怎,还有牵挂?”
花楠心说当然有牵挂,家里暖气管上还拷着俩祸害呢,总不能真饿死爷俩吧?
他想想,低声下气地跟梁笙打商量:“不瞒笙哥,爹和弟都让给锁在家里呢,原本想着跟您商量完再去解决他俩,不过既然笙哥说话,当然还是照您意思来。”
梁笙意料之中地笑笑,问:“想怎安置?”
花楠道:“把弟送回戒毒所,把爹送去精神病院,单间儿关着,给不给药都成。”
花楠低着头寻思下,老实答道:“您是大哥大哥,爹和弟欠您钱也是真,您要是看上,也说不出个不字儿。不过……”
他飞速瞟眼梁笙,舔舔嘴唇:“笙哥,这人老实,您说要肉偿,咱就先谈谈怎个偿法。要不还多还少,以后说不清楚,再给您添麻烦。”
他说到这儿等会,见梁笙不说话,只得启发道:“笙哥您看什算法比较合适,是包月还是计次还是算活跃时间?”
梁笙愣,心说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这小子五大三粗个直男,娇羞忐忑什他也就不要求,但是这坦坦荡荡地跟他谈条件也不像个新手样儿吧?
刚要开口又想起来档案上写着,这小子刚跟阿超那会儿帮忙看过半年网吧,包月计次活跃时间这些词儿,大概就是那时候学会。
梁笙轻咳声:“戒毒所没问题,精神病院是怎回事儿?”
花楠苦笑着耸耸肩:“家那爷俩个毒个赌,都不是省油灯,这次捅出这大篓子,卖屁股还债,下次没别可卖,就只能卖肉馅儿。当初答应妈让家三口都活着,替他们死也不是个事儿。这爷俩管不,就交给国家吧。”
他心里门儿清,这爷俩债有多半是笙哥意思。不过也是他爹和他弟不争气,别人给个骨头就屁颠屁颠咬上,拦都拦不住。
但他再不满,也就敢刺这句,多怕梁笙不要屁股,直接给他剁成饺子馅吃。
花楠想得开,被人捅屁股虽然不是啥好事儿,但能活还是得活着。卖屁股什,就当是每天做个肠镜呗,他个大老爷们还怕这点儿伤,忍忍就过去。
得亏这小子没说算流量,要不然他还真怕他跟他做完拿量筒量体积。
梁笙心里嘿声,暗道这精明里透着二傻劲也跟当年小流氓个样。说是怕给他添麻烦,还不是怕他攥着债主身份拿捏他辈子?
也罢,这小子是直,当然不可能心甘情愿地撅起屁股给他操,先谈好条件给他个定心丸也好。他就不信他金刚钻钻不开花楠榆木屁股,到时候他就算让他走,说不定这小子还得傻呵呵在他屁股后头跟着。
梁笙慢慢把酒杯放下,抖抖袖口,抬眼看着花楠:“计次活跃时间那些太麻烦,咱还是按老规矩走,包年。你爹和你弟欠钱不少,要是随随便便说个年两年,以后也不好立规矩。——你今年二十五吧?就五年吧,到你整三十岁,咱俩就算两清。”
顿顿又道:“记好日子,今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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