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二扔给他个小袋子,指腕表:“九十分钟,从速。”
梁笙打开小袋子看,里头装是润滑剂和打套子,不由再吐血回。
梁老二又戴上墨镜,道:“也别太过,毕竟是白日宣*。”
梁笙吩咐阿鸿跟住前车,沉着脸回到自己车里坐好。花楠看他眼,握住他手:“笙哥,怎?”
梁笙苦笑声,把他哥刚刚告诉他情况全都倒给他,抬手摸摸他脑袋:“先出去等吧,最多再待个礼拜,就飞去跟你会合。”
那是段儿通话录音。微弱杂音下,书记正和个人讨论着“抓捕”地点。书记说强龙难压地头蛇,深圳正好有个展会,全市都布置密集警力,不容易引起小梁怀疑。
录音只有短短两分钟,梁老二播放完毕,又点开个十几秒视频:“他和纪委接头。”
梁笙咬着牙骂句操,仰头喝干威士忌,把杯子狠狠掼在冰柜上。
越是危急时刻越怕窝里反,梁笙这个半月简直与政委同在,平时除安抚手下弟兄,就是几次三番向书记表示他绝不会违背道义卖大伙儿。谁知道人家面儿上做出十二分信任,转过身儿就把他给卖!
他当初是怎觉得这人讲义气重情分、是个好靠山?
事儿,其实说白就是个扮红脸个扮白脸,书记联络拉拢梁笙威逼要挟,实在谈不拢就客客气气地把人软禁起来。杀鸡儆猴杀只就够,再多,猴儿就要被挤兑成悟空。
忙这些事儿时候,花楠直陪在梁笙身边,俩人间距离始终没超出过条裤腰带长度,可见笙哥言出必行。
然而计划得再好也总会有变数发生,这天俩人正往家走,梁笙突然接到他二哥电话。
梁老二向走神秘简约风,接通后只说八个字儿:“车队右行,打开车窗。”
梁笙叫阿鸿照做,过会儿,溜车队从左侧超车赶上,中间主车向他缓慢靠拢直至并排。片刻后,车窗缓缓降下,梁老二戴着墨镜半张俊脸露出来,冲梁笙抬下巴:“过来聊聊。”
花楠看他会儿:“会不会有
梁老二拍拍他肩膀:“要走得名正言顺,不能让道上人笑话。你去深圳,老爷子在香港接应,等他有动作你再走。”
顿顿又道:“老爷子说,杨贵妃先跑。护照拿,韩素陪他去美国,已经在机场等。你车跟半程,后半程亲自护送,你放心。”
梁笙脸臭得要死:“身边儿也有你人?”
梁老二面无表情地摇头:“老爷子给资料拷贝。”老爷子当然是从干将那儿黑。
梁笙默默吐血。
两列车队靠着路边儿停成串儿黑龙江,梁笙换到他哥车上,问:“什事儿值得你老人家长途跋涉亲自跑来找?——在车里还戴墨镜,你丫看得见啊?”
梁老二摘下墨镜,打开小冰柜,给两人倒酒加冰块儿:“不来,你不放心。”
梁笙疑问地挑眉,刚要问他,手机又响。这回是书记打来电话,说是下周有个商务交流活动,要梁笙后天跟他起去趟深圳。既为做戏,也为和之前老战友套套交情。
梁笙口答应,挂断电话后,又问梁老二:“放什心?”
梁老二笑笑,也掏出自己手机,点开个音频文件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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