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必安死是为殉他。
他只是被谢必安舌头勒这遭就觉得难受,
逻辑上是没毛病。
情感上范无救是真做不到迅速接受。他虽然做梦都想让谢必安回应他,可真当这事突然发生,他还是需要时间缓冲。
对于越珍视东西,态度就越慎重。要让他立刻高高兴兴坦然接受,从此你侬侬双宿双飞,那更不现实。
“那行,你睡这儿,把床让给你,去睡沙发。”范无救急匆匆下床,就要往外走。
谢必安眼神冷。
也是。老白会穿墙。
范无救揉揉眉心,他已经傻。
他紧接着问下个问题:“你来房间做什?”
谢必安掀开范无救被子,毫不客气地挤进来:“与你同寝。”
范无救惊,说话瞬间结巴:“这,这不合适吧?”
“哦?那你敢做怎样梦?”
范无救道:“梦里只有对老白告白份儿,他能回应就欢天喜地,哪有反过来?”
对方轻笑:“原来你也喜欢。”
范无救:“……”等会儿,这声音……
他立刻转头,白衣长发美人就坐在床头,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卧室内。
说是要回屋睡觉,范无救呆呆靠在床头,根本睡不着。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个吻滋味,脑子里反反复复地重播谢必安突如其来告白。
“你以为当年是殉义,实则是殉情。”
“你这块木头,根本不知道心悦你千年。”
范无救走到门边,还没搭上门把手,截长长舌头就从身后袭来,卷住他脖颈,生生将他拽回被窝里。
“咳咳!老白!”范无救被勒得差点断气,坐起身,就对上双乌黑冷寂眼睛。
谢必安伸着长舌,面无表情地看他,眼神冷厉,惨白如鬼魅。
范无救心颤,就跟他见不得白绫样,他也见不得谢必安吐舌。
地府中唯有吊死鬼会有这长舌头。
谢必安诧异瞥他:“有何不可?记得年少时,还曾与范兄抵足而眠。你如今倒是嫌弃?”
“不是嫌弃,那是——”范无救也不知道怎解释。年少时他们还是真纯洁兄弟情,睡在起也无大碍。可现在他对谢必安存那样心思,今晚又如此不同寻常,再睡个被窝里真不会出事?
至少范无救不能保证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老白,你先回房睡,需要冷静冷静。”
“不回。”谢必安慢条斯理道,“在这儿你就不能冷静?你若不能冷静面对,就是对有心思。你对有心思,也对你有心思,们合该同床共枕。”
范无救被笑得心里发毛。虽说老白在工作时常以笑面示人,显得温柔亲和,那都是对那些生前有大功德亡魂表示尊敬。私下里老白高贵冷艳,很少会露出笑容。
这笑确实好看,让他心动,也让他心慌。
主要是今晚老白,实在太不对劲儿。
范无救僵硬地问:“你怎进来?”
谢必安微抬下颔,示意墙壁方向。
“兄弟会这样看着你?会像方才那样吻你?会对你有非分之想?”
“范兄,还没有碰它,你怎就有反应?”
……
切都那真实,又那荒谬。
范无救猛地摇摇脑袋:“这次梦也太假。怎敢做这样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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