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意志这样回答。
耶和华笑起来：“世界意志，
耶和
华从不惋惜他要毁去
个光明
灵魂，将之染成黑色，他只知道路西斐尔入
魔，就再也没有成神可能。
他怎
会还保留着半洁白。
只有半洁白……竟也可以成神？
世界意志终于发出古老威严喟叹——谁规定，魔不可以成神？
天使对投向此处无形目光似乎有所察觉,眸光精准地看向耶和华注视方向。饱满艳丽唇瓣弧度轻敛，仿佛对上帝做法失望痛心，另边却勾唇在笑，毫不掩饰浓重恶意。
在看到那双异瞳时，耶和华突然感到阵刺目,赶紧阖上神目，双眸刺痛，渗出两道血迹。
……隔着九重天，对方双眼直视竟然能伤到他。
这世上唯有神不可直视。
路西斐尔……成神？
九重天。
智天使个接个地被回收,感受到体内渐渐充盈神力，耶和华焦躁心情渐渐平复，但并不满足。
不够,还不够。
把所有智天使和座天使都回收也只是杯水车薪，到时候还得拿那些曾经看不上眼低阶天使凑数,力量能恢复点是点。
耶和华打定主意,下手毫不留情,像条缺水鱼贪婪地汲取更多氧气。然而身上神力确实是在慢慢恢复,违反世界意志所受到反噬却没有被神力修补，反倒随着神力回收更加严重。
世界意志无言无声，唯有神能与之沟通，领略天意。
耶和华猛然抬头仰望苍穹之巅：“魔无恶不作，十恶不赦，世界意志，你要神爱世人爱众生，魔难道有这个资格！”
世界意志——人亦有恶人，魔亦有善魔。心怀偏见赋予魔罪恶之名是你，凭私下喜好放逐龙族是你，因不满利益不足毁灭精灵生命之树是你，为夺信仰放疾病祸害人间是你，为治愈自身收回天使性命是你。耶和华，你扪心自问，你当真还是爱世人爱众生神，还有为神资格？
耶和华无可辩驳，可仍不觉得自己有错：“神主宰万物，创造众生已是恩赐。你说
没资格，路西法又有何资格？他难道就懂得爱世人？疾病纵然有算计，亲手打开魔门却是他！”
——路西法没有，路西斐尔也没有。
而且力量已经强过此时被严重反噬祂……否则四目相对，被灼伤双目不会是祂。
“他怎可能成神！”耶和华惊得从神座上站起身，神色难看，“明明看着他堕落成魔……魔怎会有成神资格！”
路西斐尔在浑沌中坠落九天九夜，伸出指尖，渴望神主来拉他把。
神确实直在注视着他。
却是从始至终都冷眼看着，恨不得他坠得再深点，永无翻身之日。
耶和华错愕地看着心口扩大伤口。
……怎回事？
挥出去神光似乎受到强劲阻碍，再也没有道神力回归进身体。耶和华睁开神目，放眼重天，只见满堂天使都在顶礼膜拜,精灵、人类、巨龙乃至恶魔,都神情肃穆地在行各族最大礼节,仿佛场盛大种族聚会。
他们参拜当然不是上帝。
耶和华眸光颤,看到空中金瞳和红瞳共存，神圣与魅惑交织天使。羽翼半黑半白,半缠绕魔气，半沐浴圣光，画面诡谲割裂,又难以言喻美丽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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