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桓丞不痛不痒地打几下,沈浮白都只低着头,鞭子抽在身上时候颤栗下,除此之外什反应也没有。
这是虞棠隐忍。
付桓丞上前,靴子在沈浮白肩头踹脚——看起来很狠,其实很轻。
身子羸弱青年瞬间匍匐在地上,指甲陷入干草堆里。他撑着想要起身,付桓丞用脚尖挑起他下巴,慢悠悠笑道:“倒真是天姿国色张脸,难怪楚御舍不得。可惜……落到手里。”
他腿移,靴子就轻轻踩在沈浮白脸上,“这个人不太懂怜香惜玉。
沈浮白为不让付桓丞有压力,开拍前还很豪气地说:“没事,尽管来,忍得住。你打得狠还不用演。”
付桓丞听瑟瑟发抖:“你这样更害怕。”
主要是沈浮白说没事,旁边坐在小板凳上某人眼神可不是这说。
那眼神是在说“你狠点试试,弄死你”。
不管怎样,拍还是要拍-
照旧有许多工作人员在旁围观。
姜珩在旁坐在小板凳上,注意力集中,高度紧张。
剧里虞棠被折磨三天三夜,放现实里当然也不可能就真拍上三天三夜。不过是几个镜头事。
但把整套拍下来也累够呛。
徐导调试好镜头,让场记打板,开始拍摄-
阴冷潮湿地牢,画面整体偏暗系色调。配上低沉压抑bg,分分钟营造出阴风阵阵感觉。
“小付,把音乐关掉。”徐导说,“快开工。还有,下次听歌带耳机,这歌听着怪渗人。”
付桓丞把手机外放诡异风纯音乐关掉,笑道:“这不是听歌找感觉嘛。”
徐导:“你拍又不是恐怖片。”
付桓丞比个ok手势,把手机交给助理。
“你知道楚家人下落。”沈念用是笃定语气。
容色极盛青年缓缓抬起眼,语气平静:“不知道。”
沈念说:“不,你知道。”-
第鞭下去时候沈浮白皱下眉,没吭声。这下没见血也没破皮,衣裳也完好,打起来也不痛——这根鞭子上没抹血,打人也得有个循序渐进过程,不能开始就很惨烈。
他那下皱眉是演。
这场戏难度是真高。
付桓丞需要用鞭子把沈浮白抽出血痕,当然,这“血”是事先抹在鞭子上,不可能真是沈浮白血。有血痕还不够,还得把衣服抽破——所以沈浮白这件长衫布料看着高端,其实挺劣质,稍用力就可以听到撕拉声。
虽说长衫里垫层薄薄保护,但为效果逼真,几乎等于没有,顶多起个缓冲作用,该疼还是会疼。
也无怪姜珩会那担心。
付桓丞拍这场戏,对力度掌控要求极高——既要把沈浮白连衣裳带保护垫都抽破,露出里面肌肤,又不能真下狠手把人打得很疼,挺难办。
沈浮白换上身月白长衫,长身玉立模样,颇有几分风骨。
他主动进牢里,往墙角坐。腿伸直,腿曲起,右胳膊搭在曲起膝盖上,做好动作。
付桓丞站在牢房外调整状态,神色变。他换上军装,双手戴着黑色手套,腰间别着配枪与皮鞭令人望而生畏。
原本阳光健气帅哥瞬间变成城府深沉阴狠毒辣军爷。
付桓丞这个实力派青年男演员也不是浪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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