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动作顿,心疼。
“不用这样。”沈浮白仰头笑道,“母亲年轻时很追求自由,不喜欢被家庭束缚,至少现在懂得为人母责任。”尽管这都给另个家庭,另个孩子。
“美国学校有些孩子会歧视黄种人。”沈浮白像在回忆,“他们嫉妒漂亮,总是欺负……可长得漂亮又不能怪……那段时间太弱小,每天都要带着刀防身,可是于事无补,东西总会被他们抢走。”
“母亲知道后,带去学校闯进校长办公室要说法,狠狠警告那些坏孩子,还让他们个个向道歉。那时候觉得妈妈真是酷毙,全天下没有人比她更好。”沈浮白说,“后来她还请教练教自保身手。之后那些想欺负人全被打趴。美国持枪合法,珩珩,可是会用枪,你千万别害怕。”
姜珩静静听他说,然后开口:“不怕。也会。”国内射击场还是有,何况以他家境出国也不是难事。
沈浮白十六岁后生活都是在聚光灯下度过,他被众人看着长大。但十六岁以前事情,外界从来不知晓,连媒体也没有扒过。
沈浮白懒懒地眯起眸子:“你想听吗?这个故事有点长。”
姜珩回答:“想。”
沈浮白歪歪头:“好,那都告诉你。”
“小时候在国外长大。妈妈是华裔,和外祖母起生活在美国。在纽约生活到十岁,然后被爸接回北京。”
米阳光从室外照进来,音乐室里传来优美钢琴声。姜珩随意坐在沙发上,沈浮白躺着枕在他腿上,气氛悠闲自在。
沈浮白唱着不着调歌:“那个野菊花开满窗台,窗帘卷起发,把红舞鞋轻轻地丢下,不在乎,洛丽塔。”
田野金黄,洛丽塔。舞台就快搭好,们样吗?洛丽塔。
对孤单习惯。
沈浮白唱实在五音不全,姜珩听着总想笑。笑着笑着又淡下来,他怎觉得浮白是认真唱着这歌呢?
“她是个好母亲……对弟弟来说。”沈浮白翻个
姜珩问:“伯父伯母不住在起?”
“他们早就离婚,在两岁时候。”沈浮白随意道,“个中国舞蹈家去美国参加演出,邂逅位华裔女歌唱家,浪漫使他们结合,柴米油盐酱醋茶使他们热情耗尽。然后男人回国,孩子丢给外祖母抚养,直到十岁时候外祖母去世。他终于想起他应该需要个儿子。”
姜珩微愣,动作轻柔地抚摸沈浮白,有安慰意味:“你母亲同意他带你走?”
“她当然同意。”沈浮白笑,“她早就找个美国男人给当继父,他们有个棕发碧眼混血宝宝,很可爱……他们是个幸福美国家庭。”而他是多余。
除外祖母,没有人在乎。可外祖母太年迈,她总是难以回答个孩子强烈好奇心。个孩子童年应该需要父母陪伴。
舞鞋,舞台,十七岁,孤单。
这唱得简直就像沈浮白自己。
十六岁沈浮白出道,舞惊艳众生。十七岁自折羽翼,收敛切锋芒,孤独地在万人簇拥里踽踽独行。
姜珩指尖梳理着沈浮白额前碎发:“浮白,你英语是怎学?”
沈浮白美式发音太纯正,比他还要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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