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少年漂亮不像话,理所应当地遭遇众人觊觎。被灌酒,被轻贱,他都忍。
但骨子里骄傲到底没有消除。在次饭局上,位大客户要他坐腿上,把酒倒入他衣领。他虚与委蛇地笑着推诿,在心里厌弃着这样自己。
然后那个比他爸年纪都大老男人想用那张臭嘴过来亲他。
少年当场就炸,夺过红酒直接把整瓶酒浇人头上,完全把这单生意搞砸。
己方谈生意董事长黄守东脸都僵,当场给他两巴掌逼他按头道歉。
“家里很快债台高筑。他借高利贷去吸。那段时间家里总是有人来要债,们拿不出钱,他们就采取,bao力手段,他们会打父亲。”沈浮白道,“为此和母亲那边断联系,不想给他们添麻烦。那个幸福家三口不该为们父子俩这点烂事儿买单。”
“然后遇见星探。他们要当偶像,要辍学,没有选择。”
“当年刚出道,个没有背景又长得好看新人,在这个圈子里会遭遇什可想而知。”沈浮白有些厌烦道,“开始让去陪酒,为钱忍。然后又明里暗里暗示潜规则……就是那个姓黄。”
姜珩拳头紧紧。
……浮白当年才十六岁。
浮白像个脆弱孩子样陷在姜珩怀抱里,或许是恋人间温存最易让人卸下心防,他忽然不想再隐瞒什。
他心里藏着诸多委屈,从未有这样强烈倾诉欲。
姜珩轻拍着他背:“嗯,你说过,他是位知名舞蹈家。”
“练舞人身上多多少少带点伤病,他后来腿上有伤,再也不能跳舞演出。其实这样也好,上半辈子攒钱够他用。”沈浮白低眸,“可他是舞蹈家,视舞蹈为生命,他不能接受他下半辈子无法再跳舞。当他发现他连个简简单单竖叉都感到吃力后,他变得焦躁易怒。”
“然后……”沈浮白轻轻道,“他嗑药。”
沈浮白拒不道歉。
反倒是对方客户心疼他这张漂亮脸蛋被打肿,没多追究,直接生气地走。
当晚黄守东来到他房间,假好心地给他带药,然后暗示只要能跟他就可以既往不咎,往后前途光明。
少年望着他冷笑,人都是样肮脏。
然后就把黄守东给打得妈不认识。
简直畜生。
“他碰你?”姜珩心颤下。
只要想到那种可能性,心就不可抑制地泛起密密麻麻疼痛。被针扎不足以形容,那得是被把大铁锤给锤。
“那倒没有。”沈浮白低笑,“把他打。”
他当年多骄傲啊。就算父亲出事,家道中落,极度缺钱,也不肯联系美国母亲帮忙,不想给另外个幸福家庭添麻烦,毅然决然地踏入娱乐圈。
姜珩瞳孔缩。
“他觉得在那种状态下他跳舞很好。”沈浮白喃喃,“只觉得癫狂。”
看着曾经优雅父亲在癫狂地手舞足蹈,那是怎样种恐惧与悲伤呢。
“那东西有多烧钱你知道。劝不住,也狠不下心报警把他送进戒毒所。他是个光鲜体面艺术家,不该这潦倒落魄地被报道出来……不知道怎办,那时候只有十六岁。”沈浮白想想,“也许他爱舞蹈胜过爱。”
后来,是d品摧毁那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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