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某？
——你在吗？
——如果在请回答，程某，今天有你
台词。
——只有
句，但涉及主角，所以请回答。
——程某，你怎
不说话？
“你在说话。”乐乐回答。
“不，
听见个男在说话。”
——主要配角就位，倒计时十四分四十秒。
声音平铺直叙，听就来自于毫无感情机器。
程几竖起耳朵：“喏，正说着呢。”
乐乐笑
笑：“不用说对不起，毕竟你是个雏儿嘛，这关也不是人人都容易过。知道你是个好人，特善良，现在正拉你入火坑呢，你别恨就行。”
程几说：“不恨你，对不起你。”
因为现在要把你打晕跑路，放心吧，会儿那什经理、老板追究起责任来，都是错。
出来卖，可以。
卖给中老年妇女也能接受，让兄弟们爽爽是是义务，但是不能卖屁股给男人，绝对、不能！
绍到这里来不是为害你，真是为帮你，除贩du，没有比这个来钱更快。”
程几点头。
乐乐又说：“你别嫌说话难听，你妈肯定是不中用，现在完全是靠仪器维持着，再怎乐观估计她也活不过个月，但咱们也不能催她死啊，无论怎样也得维持啊。为治病你们连房子都卖，你又没爸，到时候你妈死，你就剩孤苦伶仃个人，什也没捞着，就捞着屁股债，连办丧事钱都没有。给你凑个万儿八千当然没问题，但是拿这点儿钱上哪儿买墓地去？”
程几又点头。
“所以你听，耐着性子做半年，不但能还债，说不定还能攒上笔小钱，到时候远走高飞也行，回去继续上学也行，只要你不说，不说，谁知道你这段过往啊？知道又怎样啊，谁还没有个过不去坎儿？你放心吧，以后就算遇见，那帮客人不会记得你，就算记得他也没脸说啊，说就承认出来漂啦！”
——程几，请回答！
“……”
程几问乐乐：“请问卫生间在哪儿？感觉自己有点儿幻听，想去洗把脸。”
“程程……”乐乐同情地望着他，“你今天很不正常，还是先回去吧，洗个澡收拾收拾就去看你妈，如果经理问起来，会替你解释。”
程几当然知道不正常，首先他穿越；其次上辈子他妈妈早死，这辈子又多出个快要死妈；再次他从个盖棺定论英雄变成男男性工作者！
然而再不正常，也比如今正在他脑子里读秒声音正常！
——次要配角就位，倒计时十三分三十秒。
——程某就位，倒计时十三分二十秒。
雷霆不移，碧血丹心，就是不能！
程几眼露凶光，摆出手刀姿势正要往乐乐后脖颈砍下，个机械声音突然刺入他耳膜深处：
——双方主角就位，十五分钟倒计时。
“……”
程几放下手问：“谁在说话？”
程几说：“谢谢。”
“不用谢。”乐乐说，“你长得这漂亮，准儿生意好。总之不管跟谁上床，做什，看在钱面子上，你觉醒来就当什都不记得，懂吗？”
“懂。”
乐乐舒口气：“懂就好。”
程几垂下眼睫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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