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早上才退烧,为保险起见,医生多给他开天输液,防止体内炎症死灰复燃。程几缴费拿药去输液室,始终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跟踪。
大输液室里人满为患,都怪最近气温走低,时而有雪,催发许多人新病旧疾。
程几被扎针以后,独自人举着输液瓶找角落坐下,看着公用电视上肥皂剧发怔,耳边孩子哭,大人叫,片嘈杂。
大约十分钟后,
程几气得直翻白眼,干脆绞着双臂不说话,听司机还咕叨,他怒道:“快开!开慢说不定要死在你车上!”
司机说:“哎?巧,那天晚上人妖也说过什死不死!”
程几冷笑:“师傅,眼就能看出你计价器做手脚,跳得比正常快,你是准备上运管处还是到交管局解释去?”
“……”
司机说:“哥,这就送您去四院,您坐稳!给您放首轻音乐,因为人生就像场戏,大家有缘才相聚,多听音乐少生气,活到百岁不足奇!”
以特种兵身手来打警察,算不是作弊啊?
不对,雷境是退役,他可是现任。
……更不对!他都转世投胎还算什现任?
程几头有点儿疼,觉得以后绝不能撞在雷境手上,否则他这几下便成花拳绣腿,因为他就是特种兵教出来,大家都是差不多出手。
“什特种兵?你?”出租车司机八卦地转头问。
是直是弯他差不多第时间就能看出,深柜在他面前也无所遁形,谁让他帅得让人合不拢腿呢。
他确信程几是直,可直男为什会有个前男友?直男又为什会去水月山庄当MB,而且煞有介事地跟着经理过来他包房?
突然他拍大腿,说:“操!高级货,难道是双啊!!”
也不对,双他也能察觉啊……
程几真是个迷,特别迷……
……
程几去还是外科,因为昨天医生拿捏不准情况,让他抹药后二十四小时再来看。
他敏感部位上红肿基本上已经消退,疼痛也大减,医生帮他把肚脐眼里银钉也取出来,表示往后没事,再也不要随便往身上打洞。
“感官刺激都是别人,疼痛和感染风险才是自己。”医生语重心长。
“不是打。”程几说,“……算。”
程几觉得这位老兄有些眼熟,定睛瞧,可不就是那天晚上从水月山庄接他那个,路上还给他放什林冲夜奔,够应景!
他没好气地说:“师傅,你到底是开白班车还是夜班啊?”
出租车司机说:“哎?你认识啊?开夜班哒,白班由老婆开,但是今天老婆病啦!”
程几说,也病,赶紧送去第四人民医院吧。
司机说:“怪事儿,这四院最近是不是生意特别好啊?前两天半夜里还送个丑八怪死人妖去。”
另边。
程几不知道自己背包里多样东西,跳上出租车时着实捏把汗,他看得出来雷境今天是有意放水,感觉这个人倒也不坏,如果他不是齐北崧走狗,往后说不定还能交个朋友。
两人简单过招时,他问过雷境来路,雷境说以前在反劫机干过。
反劫机中队般属于武警机动支队特战大队,专业处突,综合素质可想而知。
“是特种兵啊……”他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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