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翻个身趴着,托腮望着他:“齐先生,想干嘛?”
齐北崧不想干嘛,就是不甘心走。
他这人性格上有缺点,也有优点,最大优点便是永不逃避,执着专注,当然从反面来讲就是控制欲极强,不但对别人,也对自身。
还记得原来那本三流小说叫做《狂情虐爱》吗?齐北崧理应是个套路化强攻,冷峻、霸道、残忍,没事各种虐,最后各种宠溺,以满足广大
他怀疑王北风是个隐藏深柜,当初指着程几叫帅哥就是他!
对,王北风吃过程几亏啊,他被他抢过车。按照“吃亏——注意——高度注意——有感觉”传统心路历程,王北风搞不好对程几有意思。
看不出来啊,老王居然是个心机表!
“叫齐北崧。”齐北崧说,“你叫声北崧听听?”
程几本来已经快睡着,被他吵醒,不满地咕哝句:“北风,北崧,你俩是兄弟?”
竟然才早上五点半,程几很想睡个回笼觉,可齐北崧近距离凶巴巴地瞪着他,叫他怎睡?
“你怎来?”
“不能来?”
“不是说好停战二十四小时?”
“停战是指不打,不打不代表不监视。”
回枕头上,把胃里翻江倒海感觉压下去。
两瓶酒三个人喝,自己居然也能醉成这样,真够废,他闻到衣服上传来酒精味,有点想吐。
长康医院硬件条件不好,中央空调功率不够,病房里攒夜暖气正在往走廊里泄漏。
程几努力去看旁程女士,见其从脖子到脚都用棉被蒙着,脸上除肿胀没有异常,应该不会着凉。
他放下心,觉得困倦无力至极,裹紧被子在脑中幻想自己去关门,想无数遍,最后还是没挪窝。他想无论如何也要积攒勇气把身体撑起来,努力到半,发现有人来。
“是他雇主!”齐北崧说。
程几忽轻笑,微睁开眼:“齐雇主,你天还没亮就跑到病房里来,到底想说什呀?不想让接触你手底下兄弟,不碰就是,现在能让睡会儿吗?”
齐北崧失语,过片刻,响动很大地拖张椅子来坐下。
由于天气太冷,他难得穿件羽绒服,但还是敞着,露出里面薄羊绒衫,裤子欧洲定制裁剪贴身,腰胯直直地对着程几脸。
“……”程几实在没法睡,别忘他看过齐北崧裸体,甚至此人还出现在他惊悚无比春(?)梦中。
程几头痛,闭上眼睛:“随便你吧……北风呢?”
“北风?”齐北崧冷声问,“你是在问保镖王北风吗?你和他这熟,居然连姓都省?”
“他非让这喊,说是连名带姓不亲热。”程几在被子里闷闷地说。
“亲热?”齐北崧脸色更难看。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把王北风指派到三四十公里外听月楼去买早点,应该把他空投到南沙群岛去,然后那边还刮飓风闹海潮,三个月无法返航。
齐北崧又大步流星地走回病房,关门落锁,站在他床头。
程几完全不记得他曾经来过,有些虚弱地望着他,好半天才慢腾腾说:“谢谢……”
“谢什?”齐北崧极为压迫地问。
“嗯……”程几揉着眉心问,“几点?”
齐北崧看表:“不到五点半。你谢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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