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齐北崧确认。
“把他裤子脱
，
会儿方便包扎！”护士叫道，转身就去准备仪器和药品。
“全部脱？”齐北崧问。
“从里到外！能脱就脱，脱不下来不要硬拽，用剪刀剪！”
“……”齐北崧望向程几，后者趴在枕头上，眼睛半睁着，神
程几
血滴落在抢救大厅地面上，他已经痛得麻木，大概只剩平常半清醒，情绪却更为直白，被人家抱在怀里还在骂：“齐北崧，sao货，
操你妈……”
齐北崧哭笑不得，说：“你就不能乖乖休克吗？”
程几嘟囔：“他妈……算是栽你手里……”
“这事真和……”齐北崧本来想说“和没关系”，但细想他还真是源头，因此解释半截又把话咽下去。
“操……”程几继续。
“起不来”在急救室外伤分类里属于严重损伤,护士连忙通知医生，两个人起快步走向路虎车,边走边问：“怎伤？”
“刀伤！”齐北崧说。
急救医生观察程几情况，就地测量他血压和脉搏,又翻翻他眼皮，果断说：“要休克！”
“休克？”齐北崧惊问，“看他还醒着啊！”
“休克不等于昏迷，患者意识往往是清醒，你看他是不是很烦躁？加上面色苍白，呼吸很快，那是休克前期典型症状。”医生问，“汽车座椅上都是他血吗？”
路虎车几乎是撞进某某医院急诊楼大门。
赵小敬歇斯底里尖叫，紧紧抠着身下皮座椅：“齐北崧！齐北崧————！！！”
齐北崧终于踩下刹车,跳下驾驶座到后排去看程几。
程几侧躺蜷缩着,紧张不安，脸色惨白如纸。他路上都在按着自己后腰,可随着失血量增加,手上劲儿也泄,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渐渐沾染后座。
那情景委实比较吓人，换做普通人会手足无措,但齐大少爷从小顽劣,没少和人干过架,凶狠起来也要动刀动枪,该见都见过，因此反倒没那慌张。
医生指挥齐北崧将程几趴放在抢救床上，护士脱掉程几羽绒服，剪开他浸透血液秋衣。
程几伤在腰部偏下方，没有触及要害，但根据出血情况看，伤口还是很深。
护士推齐北崧把说：“开始抢救，家属不要在这里看，到外面去等！”
“不是家属。”齐北崧说，“为什不能看？”
另位护士说：“家属先留这里也行，正好帮忙把病人裤子脱！”
齐北崧连忙点头。
“那流不少啊，赶紧得补液。”医生问，“什刀弄伤？”
齐北崧把凶器掏出来说：“三棱刺。”
“啧，又是管制刀具啊。”护士在旁边说，“你们这些年轻人真胡闹！”
转移推床那边出点小问题，等快分钟还不来，齐北崧急，觉得多等秒都是危险，干脆从车里抱出程几。医生和护士也没意见，齐北崧路公主抱，把程几送进抢救室。
他调整下语气，柔声说：“到医院,这就去找人。你别急,定没事。”
他大步跑进急诊楼,冲向正对大门抢救室。
护士迎上来问怎，他喊：“快救人！”
“人在哪儿？”
“车里！”他指着路虎车，“推张床去接！他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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