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抱平板似。”
齐北崧问:“你就不能老老实实用尿壶吗?”
“抱下撒!”程几折腾天,胳膊上也没多少力。
齐北崧于是手插到他胸下方,手插到他大腿下方,将他平平地托起来。
程几体温没有丝毫迟滞地直接传导到他手上,烫得惊人,原
他弯腰在床底找尿壶,显得很熟练样子,因为齐老爷子今年身体微恙,做过次心脏手术,住院半个月基本都是他和警卫参谋陪夜。郑海平有孩子,老爷子不舍得让他累着。
“不用那个,扶把。”程几伸出手。
齐北崧问:“你要下床?”
程几说:“从抢救室出来都快八个小时,为什不能下床?”
“医生不是说二十四小时内最好不要走动,以免伤口崩线吗?”
程几又喊:“哎!”
“嗯?”
“妈那边多劳你们费心,替谢谢王北风。”
“那倒不用,为你干活他雀跃着呢!”齐北崧酸溜溜地说,这份醋劲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
“哎……”程几最后次开口。
“什?”程几问。
齐北崧掏出银行卡放在他枕头边:“尽管刷,买车都行,摁着他脑袋让他往里面转钱。”
程几说:“开什玩笑呢?”
齐北崧说:“你不是直要赔偿嘛,人家给你赔钱啊。”
“什时候说过要钱?”程几诧异,他在医院记忆有断片,关于吊着齐北崧脖子要钱那段暂时想不来。
齐北崧比个示意安静手势,将病房里外两间之间移门拉好。
程几沉默地看着他。
齐北崧转圈也没找到椅子,因为沙发比较窄,睡不下个大男人,陈川把所有椅子都拖到外间当加床。
他只好在床头蹲下小声说:“今天这事,有错……”
程几嘶哑地打断:“别解释,看得出来,但身上疼没耐心听,等熬过今晚再说。”
“扶。”程几很坚决。
齐北崧掀开被子,突然见他光着白生生腿,心都漏跳拍,赶紧从购物袋里翻出件大衣披在他背上。
程几将自己直挺挺地撑起来,却下不来床。他伤得不巧,正好导致不能弯腰,当然忍痛强行弯也可以,只怕浪费医生劳动成果。
“抱下。”他对齐北崧说。
“怎抱?”
“怎?”
程几咬着下唇,很勉强地说:“你来得正好,你……啧……”
齐北崧顿时明白:“想上厕所是吗?”
程几脸红红:“……大半夜,不好意思叫川子起来。”
齐北崧皱眉道:“你怎回事?他留在这里就是为帮你做这些!”
“……”齐北崧直起腰,“那就这事,走,卡你先收着,不能便宜赵小敬。”
程几低声喊:“哎!”
齐北崧停下。
程几说:“让那死胖子——叫什赵小敬——洗干净脖子给等着,不会放过他!”
齐北崧说:“你还是先把自己养好吧。”
齐北菘摸摸鼻子:“码归码,总之今天事向你道歉,你身体上要有什问题,会负责。”
“不用。”程几还是生气,口气很硬。
“要不让医生给你推支吗啡?”
“不用,还没那菜。”
齐北崧说:“……给你从赵小敬那里搞张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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