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崧不爱人。
所以生理反应正常,心理反应不正常。
但当他发现被赵小敬绑在车里是程几后,那份震怒和焦急又真真切切,他不会长到二十多岁,反而昏头吧?
“你想干嘛?”程几又问。
齐北崧想:不对,生理反应也不正常,这种钢铁直男除长得漂亮些,有什可取之处?就算费劲巴拉把他搞上床,事后他说不定会追杀你辈子。
齐北崧按下电灯开关,却没走,突然问:“这床舒服吗?”
程几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他骨碌滚上来,和程几头并头,脚并脚,区别只是人盖着被子,人没盖。
程几不解地问:“你干嘛?”
“……”齐北崧转过头去,在昏暗中迎上他目光。
刚才那瞬间齐北崧脑子像是被劫持,但是现在,他明明白白知道自己想干嘛,他要再闻闻程几味儿,然后确定下自己是不是真对这个有,bao力倾向、还不太看得起他直男有反应。
齐北崧只好退开步目送,等得都快睡着,才见对方龇牙咧嘴地扶上床沿。
程几不知如何才能躺回去,站在床前发愣,他问题是暂时不能弯腰,但上床动作似乎怎样都逃不开弯腰。
齐北崧耸肩,走去接过输液袋挂好,伸手问:“抱下撒?”
程几认命:“抱下吧……”
齐北崧将他按原样放回被窝,说:“麻烦你以后还是用尿壶,大冬天搞得都头汗。”
却意外不难闻。或许换在任何个人身上都难闻,但程几不。
齐北崧觉得自己不但下面出毛病,嗅觉也有问题。
胸腔里有说不清楚东西在窜,在冲动,他握紧拳头,刻意笔直地站着。
门里门外均寂静无声,程几赶紧打开水龙头,以掩盖如厕声响。
他两辈子都没这难堪过,齐北崧似乎有种让他发窘特质。
他说:“让躺会儿,现在都快凌晨,也累。”
“哦。”程几居然还奋力让让,“那你躺过来些。可惜这病房虽然高级
生理反应也就罢,他好像还有心理反应。
他不是容易动心人,实际上他有好多年没有爱过人,最近次是十七岁?十六岁?
如果有些东西来得太轻易,人就不会去付出什。
读书时因为年轻躁动他经历过些人,凑在起只是因为荷尔蒙勃发,互相玩玩,是欲不是爱,分手时也干脆。
走出校门后他就更与爱绝缘,有太多人打着爱情名义来到他身边,那面目虚伪得他都不忍心看。
程几掩饰性干咳:“咳咳……行……”
齐北崧说:“那没什事先走?”
“嗯。”
“帮你把灯关上?感觉这大灯正对头顶有点儿刺眼,留个卫生间外小壁灯够。”
“关。”
天地良心,他对这位齐公子点儿企图都没有,他相信老齐也不想和他怎样,但两人独处时总有说不出尴尬。可能要怪开头没开好,那天齐北崧欺负人,他则捯饬得不男不女,彼此都丑态毕露。
因为尴尬,程几在卫生间多呆会儿,开门之后齐北崧什都没说,探出结实胳膊来抱他。
程几拒绝,强行自助,甚至还不肯把输液袋交给他,非要自己提。
“你不疼啊?”齐北崧问。
“还行!”程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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