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闹。”齐北崧看着前方开车,“他如果发现带个男人也不会给开门,女孩儿毕竟威胁性小些,你低下头没人能看出来。”
“不干,要翻墙。”程几将假发扔回后座。
“他们家墙上有几层电网。”齐北崧解释,“这房子是赵小敬他妈,他妈和他爸十几年前就离婚,他妈那时受点儿刺激,后来就有些被迫害妄想症,老觉得有人要杀她,所以几处房子里都弄得跟军事基地似,满是安保设施。”
他看程几眼,说:“这里和那天水月山庄不样。”
程几困扰不语。
齐北崧还是不高兴,“总”这个称呼,论生疏程度和“齐先生”差不多,他想再听程几叫他几声“哥”。
“上车。”他命令。
程几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上去,齐北崧不等他坐稳,指指后座上只包,说:“化妆。”
“??”
齐北崧说:“不化妆话,就算有在,赵小敬也不会给你开门。”
“给十五分钟。”他说。
十五分钟之后,他给程几回电,说:“梅花别墅17号,名义上是赵小敬妈妈房子,距离你大概四十分钟车程,记得不要带刀坐地铁。”
程几丢下手机赶紧做准备,腰后插菜刀把,背包里装麻绳捆,胶带卷,塑料扎带数根,还有手套、墨镜、口罩、丝袜、鞋套等必要作案工具,待切就绪,雀跃地跳上出租车。
没想到齐北崧就在别墅区外马路上等着他,依旧开着辆路虎。
他打发走出租车,上去敲齐北崧车窗,问:“怎?怕失手把赵小敬弄死?”
这句话在别人耳里听来就是表白,死直男点儿感觉都没有,永远不懂自己说话有歧义!
“不找!”齐北崧气得要挂电话。
近来他内心翻覆,思绪徘徊,但已经有个基本方向,决定离直男远点儿。
直男再漂亮,再喜欢,他也是个直,就算当时掰成曲别针,日后他突然弹开,说不定还会扎你下,让你血流遍地痛不欲生,反正他齐北崧身边不缺人。
程几叫:“哎哎哎哎齐先生,哥!哥!”
齐北崧努嘴:“涂口红去,特地让郑海平买来,他说这颜色好,斩男色。”
“能避开摄像头。”程几说。
“你也不嫌烦。”齐北崧抓来顶假发压在他脑袋上,“腰伤好?能跳上跳下?”
程几摘下假发,只看眼便傻:“……长卷儿?让扮女?”
“对。”
程几哭笑不得:“别闹。”
“恰恰相反。”齐北崧说,“别墅有安保,怕你翻墙不利索,所以想把你从大门送进去。”
程几竖起大拇指:“齐先生,真他妈上道!”
“什齐先生?”齐北崧皱眉。
“对,齐先生太生疏!”程几笑嘻嘻,“齐总!”
“……”
这倒新鲜,程几居然低三下四地喊他哥,往常不是嘴上称“总”,心里骂“垃圾”?
“说。”
“哥,求你,不能白白吃亏啊!再说为什吃亏?”
言下之意:还不是因为你?
这句话说到点子上,齐北崧本来对这件事有愧疚,时常懊恼自己多嘴,惹得赵小敬那白痴横插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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