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北崧坐起来,又想起事儿,问:“如果用枪指着你该怎办?”
程几问:“单手握枪还是双手握枪?”
齐北崧说:“单手。”
程几想想:“其实对付枪没什好方法,就是尽量近身吧。近身还有机会,转身逃跑反而会吃枪子儿。”
他将齐北崧摆成单手握枪姿势,围着他转来转去,边思索边说:“大概还是会拧手腕,把你枪拧掉。”
可他也是放水,如果他不撒手,钢铁似怎样都要箍着搂着,程几就没机会摔他。
“干嘛呢?”程几又问。
齐北崧在念佛,不念那块儿没法下去。
“别说话!”齐北崧边念南无边呵斥,语气有点儿凶狠。
程几以为他是打输恼火,只好在他身旁席地而坐,陪着修行。
他几乎是贪婪地闻着他脖子后面气味,觉得比世界上任何味道都好闻,不管是香皂味、洗衣粉味,还是烟味、酒味,只要它来自于程几,就是诱人。
突然他被从侧面摔倒,程几圈抱着他手臂,控制着他肘部,腿跪在他脸上,腿跪在他腰上,微喘着问:“学会没?”
“……”
程几问:“你分什心?”
“……没有。”
齐北崧不是老鹰抓小鸡,那瞬间是想抱他。
打完这场,送他回去,两人就要说再见,抱下不过分吧?
他突然问:“如果抱着你该怎办?”
“怎抱?”程几问,“从前从后?”
“从后。”齐北崧说。
桑博!”
“老婆啊?”
“嗯!”
“五十多岁半老太太啊?”
“……嗯!”
“那如果双手呢?”齐北崧问。
程几说:“你摆好。”
齐北崧摆出个标准双手托枪瞄靶
过半晌,程几突然说:“如果天气好话,这茶室视线也应该挺好,以后要是有自己房子,也弄个落地窗。”
齐北崧心想以后能给你买360套房子,每套都弄360度落地窗,只要你要!
程几问:“还打吗?”
齐北崧消下去些,说:“打。”
程几下子高兴,他喜欢和齐北崧练,因为基本都是他赢,虚荣心超级满足。
没有?程几松开他,观察他明显心不在焉表情。
“那你看到怎挣脱?”
齐北崧侧躺着不起来,说不出口苦闷正炙烤着他,燥热笔直地往下方延伸,他不得不微微蜷起身子,将自己压得更低。
“看到。”
在他抱紧程几后,对方忽然双臂撑开争取空间,手抓住他手腕,手拍他铛下——拍得很轻,明显是放水,但那触感异常清晰——然后身体旋转,将他侧向过肩摔。
如果从后方拥着他,低头就能吻他耳垂。
那耳垂上冻疮未消,略略发红发厚,今年天气反常地冷,雪这大,他却不懂得照顾自己,真叫人生气。
程几点头,钻进齐北崧怀里,将他手臂提起来环住自己,对抗变成教学。
“你抱紧。”
齐北崧收紧双臂,而后程几说什他概没听见。
“练俄罗斯桑博啊?”
“……嗯……”
“行行行,信。”齐北崧说,“再来!”
他冲向程几。
程几没拧他,而是忽地从他腋下钻过去,笑道:“你老鹰抓小鸡呢?手臂张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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