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几嘴角抽搐,又瞥见前座赵家锐
车里诡异地静默着,沈子默禁不住簌簌发抖,趁着齐北崧闭目养神,求助地望向程几。
据说形成个习惯需要四个星期,其实仅三天就能让人适应某个环境,七天则游刃有余。
沈子默在长康医院呆七八天,总以为切都不会改变,完全没想到程几身后那个巨大暗影——齐北崧——会有回来天。
程几单手下压,比个“稍安勿躁”手势。
沈子默吞咽口水。
程几警觉地问:“去哪儿?”
“送你朋友回学校啊,大学生夜不归宿是要受处分。”齐北崧又对内侧沈子默说,“别扳,车门从里面开不,扳坏你赔不起。”
程几狐疑地瞪着他。
齐北崧见他耳朵尖和小鼻尖都冻红,阵心疼,但就是不肯直说,拔高声音道:“你不是问想对他做什吗,这就是想做,你要不要来起送啊?别告诉你没胆坐车。”
程几受不激将,抬脚上车。
天地良心,齐北崧对沈子墨已经点儿心思都没有,恨不得这辈子都看不见他。
“你觉得想对他做什?”齐北崧反问。
程几拧起眉头:“你对他做过事儿自己忘记吗?”
“没忘又怎着?”
“你他妈就是学不乖!”
视膜,从外面完全看不到内部。
“你要把他带哪儿去?”程几问赵家锐。
赵家锐说:“呃,不去哪儿。”
程几说:“那你放他下来!”
赵家锐楞楞地说:“程……不放。”
突然齐北崧开口:“你喜欢他啊?”
沈子默唬得跳,下意识问:“谁?”
齐北崧睁开眼睛,锐利地扫向他:“你喜欢程几啊?”
沈子默还没事,程几脸“腾”下就红,这两个字说不说出口感觉完全两样,他骂道:“别胡说!”
沈子默却也有种,点头说:“是!”
赵家锐也坐到驾驶座上,齐北崧把车钥匙给他,吩咐:“暖气开大。”
“啊?”赵家锐是真没看过剧本,“齐少,刚才过来时你不是说暖气对着吹有点儿晕吗?”
“快开,烘衣服。”齐北崧说。
赵家锐发动车子开暖气,几分钟后其余人是觉得有点儿晕,但程几缓过来,原本塞着鼻子也开始通气,因此又打两个喷嚏。
齐北崧看他眼,满意地交叉双臂,将两腿故意叉得很开,让他和沈子默能隔多远就隔多远。
两人就这话赶话地吵起来,赵家锐尴尬死,但手里没剧本,生怕台词说得不合适。
程几突然被阵寒风激,连续打几个喷嚏,他头发还湿着,似乎都结冰,头皮阵阵发紧。
齐北崧说:“锐子,把车钥匙给。”
赵家锐赶紧给扔过去。
齐北崧拉开车门,把正要往外钻沈子默往里推,自己坐进车里,拍拍车座对程几说:“上来啊!”
他为难地望向程几身后,齐北崧从病房楼里大步走出来,手里拿着程几羽绒服。
齐北崧貌似很厌烦地将衣服扔给其主人,转向赵家锐:“你怎还在呢?”
“……”赵家锐不知道下面该怎演。
“穿啊!”见程几抓着衣服不动,齐北崧恶声恶气地催促。
程几匆匆套上羽绒服,问齐北崧:“你要对沈子默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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