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多看小酒保眼,对齐北崧说:“别声张。帮个忙把干爹扶回去。”
齐北崧是多聪明人,早已听出老耿是被下药,因此不再计较,恶狠狠剜小酒保眼,和程几左右架起老耿往酒吧外走去。
经过那群看客时,大家都大笑,说什刚才还跳上跳下呢,眨眼就滚到桌子底下去,醉鬼就是醉鬼,没救!
两人走出去几十米,齐北崧才说:“那小兔崽子不是好东西,以后不许和他来往!”
“当然,这鬼地方!”程几吃力地说,“老耿要来管不住,反正这辈子不会再踏进那门槛步!”
“给他也加?”程几指着齐北崧。
“嗯……嗯。”
“给加什?”齐北崧问。
程几不答,盯着小酒保:“那他怎不睡?”
小酒保嗫喏:“不知道……可能这位帅哥比较年轻?春红,这东西是你懂,不懂呀!”
老耿刚才还龙精虎猛,此时就像几十个小时没睡觉似,头栽在吧台上睡着。
“……”
程几猛然望向小酒保!
小酒保吓得连退数步。
“你往蜂蜜柠檬水里加什?”程几从牙缝里问。
喜欢他!”
“嗤!”齐北崧翻白眼。
程几也要他坐,他半是不甘,半是妥协地慢慢坐下去,眼睛故意望着别处。
门口那些人见风波平息,也纷纷坐下喝酒打牌各玩各。
小酒保将两杯蜂蜜柠檬水放到老耿和齐北崧面前,两人都端起来饮而尽。
老耿意识还没有完全丧失,被拉到外面受冷风激,居然醒,眼睛虽然闭着,但能手臂搭两人肩膀上左脚拌右脚地走,嘴里还咕哝着醉话。
程几见那麻醉药物作用可控,略微放心些,问齐北崧:“你怎不睡?”
齐北崧也纳闷,他现在非但不想睡,甚至还有些兴奋。
“那小兔崽子是不是给下另外种药?”他问。
程几回手给他巴掌!
小酒保被打得跌坐在地,捂着脸大气不敢出。
“没有下次。”程几居高临下,面沉如水地说,“毛头,听到吗?”
小酒保忙不迭点头:“听到听到,没有保证没有!春红你不要告诉叔叔!也是为彪叔好,他把年纪真不能再闹出事情来!”
“他寻衅滋事是他罪。”程几森然道,“你有你罪。”
小酒保见对方实在厉害自己躲不过,便哆嗦着指着垃圾箱,那里是他刚才扔下去旧塑料袋,里面装着他朋友给“好东西”,某种管制类麻醉药品。
“你疯?!”程几低声喝道。
小酒保说:“是……是你自己说少加点就睡觉!没疯,是彪叔自己发酒疯太厉害,弄坏东西……叔叔真要骂呀!”
“加多少?”程几问。
“……点点,半瓶。”小酒保怯生生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下。
齐北崧原本不喝陌生酒吧提供东西,但他之前焦躁地连开几个小时车,后又心乱如麻地满凰村找程几,再加上和老耿吵架,嗓子早渴得冒烟,也就顾不上那多。
程几说:“回家吧。”
老耿不愿意,说还要玩。
程几知道以他脾性不喝到醉不会走,醉也无甚大碍,突然发现他情况不对。
“爹?”他扶住老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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