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清晨五点护士来抽空腹血，加急七点钟出结果，八点医生查完房，他终于获准出院，算是又迈过
个坎儿。
此时陈川已经跟辖区派出所打好招呼，带上锁匠撬沈子默家
大门，辖区则睁只眼闭只眼。
而雷境也把纸车纸房纸电器以及全系列纸质战斗机绑在齐北崧高端皮卡车上，战斗机机翼上书——程玉芳女士千古。
齐北崧开着这车招摇过市，把程玉芳八辈子脸都丢尽！
雷境收拾碗筷走，他还得去整编军用飞机。
齐北菘留下陪夜，和程几又闹会儿，就把手摁在对方眼皮上说：“睡吧，你累。”
程几没好气说：“
是累，你太能造！”
这句话提醒齐北菘，他不怀好意凑近，近到与程几面贴面：“出院回去造吧？”
程几把脸埋下去，自以为镇定地坐会儿，然后说：“行。”
“不要！”程几抬高嗓门，“刚才要是说妈喜欢某明星，你是不是还得把人烧给她啊？”
“你妈喜欢谁？找去。”齐北菘说。
“那人也死啦！”程几吼。
齐北菘问：“你妈到底喜欢什
呀？”
“开飞机！”程几说。
。
他和程女士从头至尾都没说过句话，应该说早在他穿越之前，程女士灵魂就已经离开，只留下具病弱躯壳陪伴他。
“她喜欢……貂吧。”程几硬着头皮说，“以前没穿过。”
“给丈母娘买个貂。”齐北崧命令雷境。
“什价位？”雷境问。
“行？？”齐北崧大惊，他媳妇儿居然说行？！
程几笑道：“说不行你得砸床吧？公共场合，别弄出大声响来。”
齐北崧眨巴眨巴眼睛，心想：他是不是把当狗？定是把他妈当狗哄吧？
程几睡得并不好，早上起来昏头涨脑，方面他有些心事，另方面，齐大公子口口声声来陪夜，其实是陪床——字面意义陪床——并且不老实。
程几下半夜实在被他挤得没办法，只好把宝榻让给他，自己跑陪护躺椅上睡。
齐北菘吩咐雷境：“雷哥，真飞机不能烧，民航飞机不够拽，你去找人扎架歼击机，架轰炸机，架侦察机，架空中支援机，架直升机，外加无人机，组成全系列战斗编队烧给丈母娘！”
“……”雷境说，“行。”
“……”程几将猪肚汤口闷下。
齐北菘说：“让她老人家在阴间也高兴高兴！”
雷境和程几心想：你高兴就好……
“十万或者几十万都行。你不懂行，让海哥到某某商场去，他知道怎买贵。”齐北崧说，“带来明天起烧。”
程几把按住他手。
“？”
“记错，妈不喜欢貂。”程几说，“妈喜欢织毛衣。”
“再加三百斤羊绒线。”齐北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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