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经理啊————！！！”老耿
边捶地边嚎，“老和尚说水里！在水里啊！怎
会真是这样啊！怎会这灵
呀？！周经理啊，是你救
家小俊命啊，还没来得及报恩啊，你死得太冤啦！！”
程几腿软得站不起来，捡块小石子扔他：“别……别乱叫唤！差点儿
程几刚要回答，就听老耿在林子里撕心裂肺叫声：“周经理啊啊啊！！！”
他和赵家锐急速循声跑去，只见老耿跌坐在地，手指上方，两人往上看，发现那具吊在大树粗枝上尸体。
——被吊这久，虽说眼下是寒冬天气，但看上去也不像样。
身上血迹斑斑，绳索套在脖子下方，脚面距离地面有米五左右，显然不是他自己吊上去。
朔风吹过林间，尸体也跟着微转。
他们终于明白为什辆车翻下来这长时间不被人发现，首先是天时地利——天有降雪，水月山人迹罕至，山道旁没有围栏；其次是有人早已处理过现场，要不是程几坚持要下到崖底，说不定到雪化时这辆车都不会被人发现！
“就知道那卦不好！要相信科学啊！”老耿态度百八十度大转弯，吼道，“果然在这里！”
“可这也不是水里啊！”赵家锐说。
“水月山，水！”老耿说。
程几趴在地下，抓着手机尽量往车里照去，没发现人，只看到些污迹，估计是血。
丛中发现车辆整条保险杠。
保险杠为黑色，看不出车型，边角碎裂，这就有些难以解释。
再往下走，碎片不多，绝大部分痕迹都被白雪覆盖。
终于下到谷底，三人相继钻进樟树林，刚刚走几步，赫然看见棵被严重撞伤大树！
树旁有大堆枯枝烂叶子，堆得有半人多高，三人急忙跑过去，往烂叶堆里只瞧眼，就发现那辆严重损伤黑色越野车！
然而等转过来才发现那不是周经理，而是毛小伟。
程几扑通倒地，赵家锐没能扶住，慌得把将其揽：“你没事吧？！”
“……”程几清俊脸煞白片。
他向还算沉着冷静，此时却几乎魂飞魄散，将额头抵在赵家锐肩上均匀呼吸，过好阵子才说：“别……别把人解下来，让警察解……”
“知道！”赵家锐点头，“不能破坏现场！”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手机响起，齐北崧又查岗：“媳妇你在哪儿？怎觉得你不在海滩啊。”
程几已经顾不得他会骂，说：“你快报警，找到周经理车！”
齐北崧问怎，程几三言两语说清楚，并给他发送手机定位。
齐北崧断然说：“知道。”
又嘱咐：“你就在原地等，哪儿都不要去！”
轿车侧面向上，车头挤压，车尾塌陷，车顶压扁，车窗玻璃尽碎，车牌已经被摘去，但还是看出这车品牌型号和周经理那辆模样。
老耿跌脚大喊：“就是他！”
他扒着车窗喊：“周经理！周经理！你在里面吗？”
这句问话显然过于乐观，此品牌汽车虽然号称结实，但从几十米高处滚落，不知道翻多少个筋斗，驾车人就算是铁铸，也得撞瘪块。
没有任何工具，他们飞快地徒手清理车身周围杂木乱叶，那些东西原本不堆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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