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边上微震，他抓起看，猛然瞪大
眼睛——沈子默居然从K国给他发来消息！
而消息上写着：程程，药好喝吗？
爱你。
他恶心得
下子将手机扔出老远！
“……”
沈子默实在是太嚣张太可怖，竟然还敢跟他联系！
直到凌晨他也没睡着，而是坐在床头将那把枪拆装，装拆，脑袋里似乎无意识，又像是塞满，最终最终汇成句话：
气死他！！
线人牺牲，卧底警官也牺牲，这他妈要死多少人才够？
他参加过战友
葬礼，也死过，知道那种感受，那是实打实心疼，实打实恨！眼泪砸下，落在心里，比岩浆还烫，尤其在凶手还未落网、正义无法伸张时，能烧得人无地自容！所有人都无地自容！
手中有枪就要负责，活着要对死去负责。
他手摸上脖子才反应过来对方说是吻痕，顿时闹个大红脸！
齐北崧脸皮厚，笑嘻嘻地送郑海平进电梯，故意秀恩爱：“他浑身都是狗印子！”
“吹你个大卵X。”郑海平在电梯门关闭时慢悠悠地说，“你个X吃没吃到嘴老子看不出来？”
“……”齐北崧压着门不让关，“你他妈儿子都生，语言能文明些不？”
“文明不起来。”郑海平坏笑，“要文明礼貌，找老雷去呀。”
过卦，卦签说有个人被困在水里。干爹直强调那是科学，大家都笑话他，没想到们在水月山发现周经理，你们又在海湾找到吴警官。”
其余两人沉默，他们当然知道那不叫科学，或许是老天爷不忍心英雄惨死，尸首无存，托老和尚卦签来引个路。
终于郑海平说：“总之小程，犯罪集团还没被网打尽，反扑十分嚣张。你算是受害者家属和目击证人，很有可能已经被盯上，建议你最好还是谨慎些，至少不要再去凶案现场。”
他提醒：“那把枪你收好，以防万。”
“嗯。”程几明白这其中风险，“谢谢海哥。”
震动，第二条消息到：程程，你定在想，沈子默怎
这脸皮厚呢
咔！他最后次装好手枪，倒头便睡。
清晨五点多他忽然醒来，再也难以入眠，只好跑到客厅找吃。
桌上果然有堆夜宵，但都是辣口，他吃不惯，啃两只鸡爪后便被辣得猛灌茶水，只好作罢。
他从齐北崧烟盒里拿支细卷烟。
他抽烟绝大部分是让烟自己燃烧，两分钟才吸口，有时就默默地注视着烟雾缭绕，直到香烟燃尽。
“操！”齐北崧笑着让他走。
齐北崧回转家门，见程几已经不在客厅，枪也不见。
他在家中各个房间找寻，发现那人在客房，并且关门，看样子今晚需要独处。
“媳妇儿，”他轻声敲门说，“海哥还带点夜宵来，给你留在桌上，饿就去吃。”
程几“嗯”声，就此不言不语。
齐北崧说：“也有枪，海哥你干嘛要跑过来送把？”
郑海平说：“你代表你自己，代表咱们家。小程，咱家什都有，你在安全范围内想干嘛就干嘛，们老齐家没怕过谁！”
“不怕。”程几说。
郑海平拍拍程几肩膀，起身告辞，忽然道：“你脖子上有狗印子。”
“？？”程几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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