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几恼怒道:“凶个屁,她家才凶呢,自己贪小便宜被骗还怪到房子上!”
雷境同意,说:“海平就和商量要不要
“不是凰村,”雷境说,“回你原先家。”
原先家?程几在宏城还有家吗?
“工人新村房子们帮你买回来。”雷境说。
程几吓跳,忙问:“买那干啥?海哥买吗?”
雷境笑笑:“说出来你都不信,是北崧买。”
程几反正不省人事,随便别人埋汰,自顾自睡觉,直到雷境最后把他摇醒。
他睁开眼,迷迷糊糊坐起,看到脚下横七竖八躺屋子人。
“……”
“几点?”他问雷境。
雷境说:“半夜两点。会儿只负责带海平走,其他人就随他们自生自灭。”
那顿饭并没有吃出什结果,因为大家都不是神经病专家,倒是喝顿大酒。
程几酒量还是那差,只喝瓶啤就开始趴在桌上睡觉,任凭其他人觥筹交错,叫嚣划拳。
到后来雷境、赵家锐也加入,群人从中午喝到下午,换个地方续摊从下午喝到晚上,再换地方从晚上喝到半夜。
老耿酒量般,但酒风豪爽,上桌就是明星人物,被大伙儿围着喊“彪哥”;陈川则被三年不见弟兄们灌得死去活来。
最后连郑海平都高,站在椅子上对瓶吹,反正他也不怕多喝,有人给他撑腰。
程几纳闷,齐北崧不是不记得自己吗?
雷境在他身边坐下说:“大半年前事情。那次海平有事回国,半夜在网上闲逛,突然发现你家那套房子被中介挂出来卖,价格还不贵,比市场价便宜五六万吧。”
“他第二天早就联系中介,原来是当初低价强买你家房子楼下邻居出事,先是女主人被网络集资诈骗,损失不少钱,当初买房时占便宜全赔进去;后是男主人痴迷买彩票,为此借遍亲友,被追债堵大门;再后来是领结婚证前夜这家儿子被女朋友甩,总之家里小灾小祸不断,鸡犬不宁。”
程几噗地笑,虽然听上去挺惨,但他挺解气。
雷境继续:“那家人着急卖房子还债,可偏那女主人嘴快,到处宣扬她家倒霉是买你家凶宅缘故。房子这东西,便宜些总会有人要,但聚阴破财凶宅就不定,于是挂将近半年,价格每月降五千到万,还是无人问津。”
程几晃晃脑袋,觉得里面像是装着瓶水,哐里哐啷,好在不疼。
雷境喝酒比较克制,酒量又好,所以还很清醒。他问:“要送你回家吗?”
程几望向老耿。
老东西醉得像个鬼,衣服都脱,穿着秋裤四仰八叉睡在地毯上,肚子上还画个黑猪头,估计不是灵魂画家赵家锐就是文学家陈川手笔。
程几说:“干爹睡着,今天就先不回凰村吧。”
程几就被路从会馆抬到私家菜馆,又抬到某某会所,扔在沙发上,反正就是个字:睡。
陈川大着舌头说:“程几这……这小子不行!真不行!……他不是假醉诱敌,是真醉!说实在……实在,R国倒是挺适合他,那边禁……禁酒啊!”
王北风则说:“狗怂……怂……就这样老齐还把他当……当宝!”
陈川嚷嚷:“老齐……不认识他啦!”
王北风吼:“宝宝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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