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她很快便会回去,”阿德里希格道:“旅途上充满不可预知危险,有些事情必须去寻求长者解答——即使那可能没有答案。”
“您是在说,海缇,或者她同伴,遇
“你们总是能够日复日忍受单调生活,”他转过身来,唇角带着愉悦笑意:“而从来耐不住寂寞。”
“星空给予您能够穿透时光眼眸,这让您游出永远湍急时间河流,”裘娜神情没有任何改变,说话语调像极富有节奏歌谣:“所以您永远像孩童样向往欢愉,而不愿生活在北方寂寞中。”
“确,卡拉威之城上日子总是那有趣——对遇见每位女魔法师行见面礼,向吟游诗人索要他七弦琴中弹奏故事,在交易行里和冒险归来魔法师们打交道,”他眨眨眼睛:“这其中也包括你女儿和她同伴们,他们日子就像所有年轻魔法师那样有趣而令人向往。”
“魔法学院永远坚实可靠,让人能够放心地把还未长成孩子送往那里。”
“十分庆幸自己少有在塔中露面,不然会在见到你可爱女儿时被拆穿身份——她会说‘可敬创世神啊,瞧瞧这个撒谎成性人是谁?他不是鉴定师施奈德,而是不务正业占星师阿德里希格,贪慕主城热闹与繁华,从北方占星塔跑到这里,要去向母亲告发他行踪!’”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裘娜:“猜你也是这样想。”
北方。
漫天飘飞白雪描绘着低垂夜空,远方连绵雪山在永不停歇寒风中静穆不语。
山巅上孤零零地矗立着座覆着雪花高塔,塔极高,随着雪势越来越小,飘飞雪花变作细碎雪屑,群星从夜幕中缓缓浮现,亲吻着高耸塔尖。
这场终于止息大雪下许多天,高塔再次见到久违繁星。
即使是从未来过北方魔法师,见到这副景象后,也能毫不犹豫地说出高塔名字——因为它站在离星辰最近地方。
女魔法师略微低头,道:“您是占星塔主人,拥有离开这里自由。”
阿德里希格转过身去,继续望着低垂夜空,繁星中偶然会有流星划过,带起长长光尾,他开口,语调像是在叹息:“星象——们日复日地看着它们,解开错综复杂轨迹中蕴藏秘密,却始终无法将它与命运对应。”
裘娜没有答话,也许是答不出,也许是因为她知道自己老师是在自言自语。
良久,他才再次开口,这次却是对着裘娜:“如果你思念女儿,可以去塞壬岛上探望她——新季潮还没有来临,结界尚未升起。”
裘娜眼神疑惑:“您不是不久之前还在主城遇到她?”
塔顶有着空旷天台,其上站着个淡蓝袍子年轻男人——从外貌上看,他确实是年轻。
他微微仰头,望着深邃浩瀚星空,比星光色泽更浅淡是他眼瞳。
“老师,”他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带起积雪被踩动吱呀声,走来是位披着斗篷女魔法师,她有着深红色长发,眼神在沉静中带着温和——是那种在岁月中浸透过、青春不再而仍旧葆有温柔女人会有眼神:“您回来。”
“裘娜——塔里还好吗?”
“就像过去每天那样毫无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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